霄叹气:“江董听见要气死。”
他说着,又看向旁边站着薛燃,示意性地抬下巴:“那你这宝贝侄子呢,怎处理?”
“丢出去。”江成意漫不经心地喝着牛奶。
保洁阿姨心善,悄悄给人指出门路,又重新关上厚重沉寂大门。
薛燃朝人道谢,走出去十多米,又回头看眼身后这座曾被炒出天价、漂亮而冷漠玫瑰别墅。
和它主人样,华而不实,奢侈败类,废物个。
这想着,他恨恨拧下眉,扭头就走。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江棋搞鬼?”陈霄忽然问。
江成意嗤笑声:“要说他没有搞鬼才奇怪。”
陈霄沉默片刻,摇摇头:“这小子好歹也是咱们看着长大,也不知道怎回事就长歪,又阴又坏。”
江成意没说话。
江棋比他小三岁,是周阿姨家远房侄子,据说爸妈车祸没,从刚出生就被养在江家,在江成意来之前,也是被当做小少爷捧大,算是江家养子。
初来江家时,只有他肯和自己玩,乖乖地仰着脸笑着叫哥哥,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
江成意本以为他们或许慢慢可以真成为兄弟,直到有天,他无意进江棋房间找人时,在书架上看到自己被掉包、以为是落榜竞赛第名成绩单。
手机忽然叮咚声。
【江棋】:哥哥,明晚要来阿卡莎吗?
江成意眯眼盯半晌:好。
七月份傍晚,空气燥热得仿佛密不透风。
薛燃坐在公园长椅上,卸下书包来,皱眉数数之前买完书剩下钱,不到千。
他整齐地叠好,重新塞回侧兜里,沉默下来,望着空无人林荫道。
下午接到爸爸电话,说让自己跟着司机叔叔去个地方时候,薛燃太过意外,以至于没能听出他语气里吞吞吐吐心虚和紧张。
等被人不由分说地丢进玫瑰别墅时,薛燃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亲生父亲卖,卖给个同性恋。
想到这个词,薛燃就开始从心底止不住地泛起恶心。
他眼前又浮现出江成意那张生冷漂亮脸,眯起眼睛,以及懒洋洋、又沾冷带冰声音:“乖,叫句叔叔听听。”
口袋里手机震动两下,薛燃猛地回过神。
【薛天】:哥哥,奶奶文你什时后回家
他看眼,没什表情地收手机,低头拍拍裤脚上灰,背上书包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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