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沈疏珩看着他怀念样子,放下筷子,正色道:“之前想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实施之前截肢方案。”
云彦垂死病中惊坐起。
也顾不得屁股疼,云彦坐直,看着沈疏珩眼神,发现他果然是认真。
“不是,你怎突然……”他顿下,没急着否认,先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沈疏珩:“为什?”
沈疏珩看着他倏然变色脸,没有说话。
“不是说……最想触碰到吗?”云彦有些急切地问道:“上次不是说好吗?”
沈疏珩也坐直身体,垂眸:“可是这样,走很慢。”
“……慢些怎?”
“不愿意拖你后腿,”沈疏珩看着他眼睛说:“记得你曾经说过想要游遍世界,想和你起出游,徒步,慢跑,登山,甚至滑雪……不希望你做这些事情时候,只能在你身后。”
云彦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沈疏珩曾经想要截肢换上假肢,是为超越常人,而现在,却是为为陪伴他。
“不行,”云彦鼻头有些发酸,“那是以前爱好,可以不去。”
“……彦彦。”
“总之不行,”云彦眼眶都红,只脚从拖鞋里出来,伸到对面去,勾勾沈疏珩有伤脚腕,看着他眼睛说:“舍不得你疼。”
沈疏珩屏息,心尖颤。
足尖慢慢向上,带起阵酥麻,沈疏珩喉结阵滚动,抓住云彦脚踝。
再次看向云彦,却见他眼眶中尤带着水痕,却有些媚地勾勾嘴角:“真截肢,你以后还能体会……这样感觉吗?”
沈疏珩睫毛微颤,就感觉云彦忽然收回脚。
手指收紧,却抓个空。
心中也是空。
云彦没再看他,自己拿起筷子夹口菜,却有些食不知味。
沈疏珩看着他,有些无措,心想自己大约真错。
“……对不起。”沈疏珩说。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云彦听到那三个字,又看向沈疏珩眼睛:“现在就希望你平平安安,不求更多。那种对身体有损而且有风险事,承受不,你明白吗?”
沈疏珩赶忙点头,喉间哽哽,又说:“对不起。”
云彦长长地呼出口气。
两人默默吃几口菜,可气氛还是有些僵硬。
沈疏珩身体紧绷,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提这件事是个彻头彻尾错误,他知道云彦定还在生气,却有些无措,不知道要怎才能打破僵局。
两人就这样僵持会儿,云彦突然重重地放下筷子。
沈疏珩抬头。
云彦眼中满是怒火:“你以后再提这种伤害自己事情就……”
沈疏珩僵住。
“——”云彦顿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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