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报仇,可好?”
李二依旧不语,神色阴戾而戒备。
两人之间,唯余风声。
赵眠言尽于此,并不催促李二作答,罕见地展现出十足耐心。
他能感觉到李二身上极低气息,甚至到怒而不发程度。
赵眠有些想笑。
李二有什可生气,方才教他时候多会说啊,现如今怎成哑巴。
李二沉默半晌,突然笑。他低头看着孙座等人,话是对赵眠说:“又跟玩阳谋。你就这喜欢明目张胆地使坏?”
赵眠并不否认:“对付你这种人,阳谋比阴谋好用。”
李二声音比平时冷淡得多,简直像是换个人:“你明知道是什人,为何还要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
赵眠愉悦颔首:“有意思,看你打自己脸,比看你跪下有趣。你知道吗,”少年微微笑,字字如刀,“你现在脸色比当初在芦苇丛中可好不到哪去。”
李二点点头:“可以。”
学以致用,力学笃行,他不得不为赵眠精彩阳谋赞叹鼓掌。
赵眠要可不仅是他率先袒露身份,而是意在告诉他,只要本少爷愿意,可以对孙座等人做任何想做事。
以助人之名行威胁之事,真漂亮。
“但有点,”李二说,“阳谋可以,你要注意次数。”
赵眠不为所动:“骗,不可以,次都不可以。”
两人并肩而立,目光没有交汇,长发却被瑟瑟秋风拂起,不情不愿地在他们身后飞旋纠缠。
赵眠目不斜视道:“你知道你现在该做什吗。”
“知道。”李二转过身,在赵眠面前缓缓抬起手,低眉垂眸地行个平礼,他动作虽随性,高门风范竟丝毫不减,“北渊负雪楼魏枕风,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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