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存在于他
记忆里，像是传说
般乐器，随着钟应弹奏复苏。
他几乎与辉声同时感慨，也许有这样年轻人，也许能替他们实现冯元庆遗愿。
回忆在脑海中跑过，贺缘声仔细端详眼前年轻人。
他很好，很优秀。
但他不是辉声。
“……你们是为
希声？”老人不傻，见到这样阵仗，就懂他们所求。
“威纳德已经告诉你们，
决定？”
“贺先生。”
樊成云与贺缘声谈话永远礼貌客气，“们这次来，不止是想完成辉声愿望，更是为完成冯先生愿望。”
“冯先生等这天太久，您比更清楚，他不会愿意希声进入利瑞克博物馆。”
提起这个名字，贺缘声脸色更加严肃苍白。
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冯元庆诉求。
因为从他出生开始、从他有记忆开始，冯元庆就敲着希声残缺钟体，不断告诉他——
“会找回这套编钟，让它完完整整回到中国。”
然而，这位老人直视着他，忽然问道：“你见过师父吗？”
樊成云恭敬回答道：“冯先生千古，与先生相交二十余年，直至他老人家逝世，都不敢忘记他教诲。”
“你见过。”
贺缘声似乎只需要这个回答，“既然你见过师父，就应当知道，为什
不愿意他回国。”
钟应安静站在旁，等着师父说服这位固执老先生。
却见老先生句话，让师父愣在那里。
钟应心中焦急，不敢出声。
他只能小心翼翼走过去站在师父身边，提醒着不知道为什陷入沉思师父。
樊成云视线复杂看钟应眼，悠悠叹息，才道：“冯先生遭遇令人愤怒，但是他依然不改志向，认为还是应该尊重他老人家意思。”
“尊重？”
贺缘声语气不好，似乎压抑着怒火，“直尊重他们意见，可是他们意孤行结果是什？你比清楚。”
“师父事情，没有办法挽回，但是辉声如果留在美国，那他现在就该活着！”
“美国有最好胰腺癌治疗中心，就是倾家荡产也会保住他性命！”
固执老人眼睛里都是怒火。
他手杖敲在地名发出刺耳声响，根本不喝樊成云递来茶，马上就要离开这里。
钟应急，出声说道：“可是在美国，没有五音十二律，没有遗音雅社，更没有冯先生！”
贺缘声被他声呼喊，打断动作，“你说什？”
就算会得罪这位老先生，钟应也不得不说。
“是师父徒弟，但也是柏老师教出来学生。认真上过他每堂课。他不仅庆幸自己回到中国，而且深爱着们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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