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
肯博瑟街道,毗邻纳旭市场。
钟应走到这里，发现
不少中文招牌，像
个小型唐人街,旁边就是著名维也纳河畔剧院。
他循着地址,十分容易找到楚氏乐器行。
它简单招牌写着中文和德语，落地橱窗清晰可见漂亮小提琴、萨克斯。
钟应推开门,发现不大乐器行里,竟摆放着架古朴三角钢琴。
“欢迎。”
德语问候传来，满是乐器店里,走出位身穿夹克衫老板,“你需要什
？”
对方黑发黑眼,典型亚裔特征。
钟应不动声色打量他，深邃眼窝，高挺鼻梁,不像传统华人,更像是华人与欧洲人混血后代。
“可以随便看看吗？”钟应问道。
“当然。”
老板笑得亲切，不像难相处家伙，“如果你有喜欢乐器，还可以试试。”
友好会面使钟应对他印象极好。
虽然乐器行叫做楚氏,这位守店老板,也不定就是那位为千万欧,和亲姐姐闹上法庭楚氏子孙。
钟应思考着怎和对方打开话题，漫无目在不大乐器行里闲逛。
这里西洋乐器琳琅满目,但不是个专门西洋乐器行，更里面些展位,摆放着些中国乐器。
棕红色蛇纹木二胡,雕刻花鸟鱼现代琵琶。
钟应甚至见到张黑色排箫,黑色音管缠着赤红绳索，垂着中国结，十分抢眼独特。
“您这里还卖中国乐器？”
钟应说中文。
老板笑出声，走过来，也用中文回答，“这里被称为奥地利唐人街，
当然要卖点中国东西。”
他伸手拿起漆黑排箫，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浓重烟味。
又在身烟味里，没询问钟应意见，兀自用排箫吹出简单音调。
钟应听到“新年好呀新年好呀”单调声音。
老板吹完《新年好》，笑着说道：“听出来？你是中国人？”
钟应点点头，笑着看他，这老板还挺喜欢中国文化。
老板又问：“来旅游还是留学啊？”
钟应想想，说：“来找东西。”
老板爽快笑出声，放下排箫，丝毫不介意钟应答非所问。
“你慢慢找。”
他从烟盒里取出根烟，也不急着点燃，夹着它指指店外街道，“这儿找不到你就往前走，尽头有家中国乐器行，那儿琵琶、二胡绝。”
说着，他点燃烟，慢条斯理吐出口气，“这儿琵琶、二胡，也是从他家薅。”
个“薅”字，顿时减淡他混血容貌产生距离感。
钟应觉得老板有意思，拿人家东西点儿不避讳，语气还颇为得意，看起来跟中国乐器行关系不错。
钟应身边就有把红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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