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个天才。你演奏曲子
时候，流露出来情感，足够打动所有人，也足够征服音乐协会。”
虽然面前曲谱潦草，但钟应已经大致知道
各个声部需要旋律。
他让出钢琴主要位置，仰头看身边站着厉劲秋。
“那你呢，有想到怎
给维也纳之春作曲吗？”
“当然。”
厉劲秋笑容温柔，顺势坐下来。
他不再抗拒触碰钢琴，抬手即兴演奏。
演奏是钟应讲述故事，更是他深刻思考后灵感。
钢琴音色温和宁静，仿佛在追溯
段淹没在时光中历史。
旋律深邃广袤如星河，和声敞亮澄澈如明月。
厉劲秋即兴演奏乐曲寂静肃穆，宛如人们站在纪念碑前，感受凌冽寒风，为逝者默默哀悼。
这是和钟应作曲截然不同思绪，又美妙完善钟应作曲中哀悼与沉思。
即使厉劲秋采用最朴素演奏方式，乐曲也流畅得令人随着琴声回到那段历史。
钟应能够感受到他澎湃感情。
哪怕些转音刻意奇怪，也无可否认是，他倾尽自己思绪，灌注全部期待。
让人在苦难深重音乐里，见到战火中无辜百姓，感受到失去家园、危在旦夕沉痛。
段旋律结束，厉劲秋低声说道：“
叫它‘凝视星空，永生铭记’。”
琴声消散之后，他又弹奏钟应作曲子。
“而它，则是‘同舟共济，并肩前行’。”
两个竞争对手乐章，竟然完美联系在起，各自独立，又展现出更加宏大广博乐思。
厉劲秋轻松弹奏完毕，笑着看向钟应。
他说：“在眼里，这场音乐会不应该存在竞争、更不该是什比赛，而是维也纳之春和艺术乐团作为奥地利最优秀乐团，携手为毛特豪森集中营死难者，送去哀思与纪念。”
厉劲秋说自己没有天赋，在钟应眼中，他却是个绝无仅有天才。
他对音乐创作，超过单纯炫技、炫耀，而是直白坦诚为这个世界送去善良与美好。
钟应想出声夸奖他，又默默想起作曲家三番五次警告。
于是，他抬起手，为厉劲秋鼓掌。
空荡琴房，回荡着钟应认真掌声。
厉劲秋唇齿微张，想要皱眉呵斥，又见钟应专注看他，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你真是……”厉劲秋找不到形容词。
“是真心。”钟应脸严肃，“很认真觉得，你做曲子非常漂亮，弹奏钢琴超级优雅，你是天才！”
钟应天赋令他叹服。
可他欣赏天才，却称赞着他这个庸才，仅仅是因为首曲子。
厉劲秋轻哼声，再次端起教师严厉风范。
“不要瞎说。”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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