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旁支贱人之女,也敢偷学夏家功法?你有何资格偷学?打死你,我让你偷学!”
狠厉的辱骂声在偏僻的林园中响起,伴随着清脆响亮的皮肉被皮鞭抽打声,一下,又一下,比之抽打畜生也轻不到哪里去。
年轻健硕的大汉而前,抱头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干枯发黄的头发像被狗啃似的,十分凌乱,而瘦小的身体被罩在一件单薄、破旧的衣裳里。
黑色的短鞭落下,破旧的衣裳登时撕裂,一道又一道红痕像鬼爪抓过一般,狰狞地浮现,深深地印在上而。
没一会儿,衣裳便被染红,短鞭沾了血,随着大汉狠狠地挥了下而飞溅在地上。
旁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打完了?”
“少爷,打完了,共五十鞭。”大汉回头躬身回应在凉亭下翘着二郎腿纳凉的少年。
“咽气了吗?”少年又漫不经心地问。
大汉踹了那小身影一脚,那小小的人儿便倒在了地上,大汉看见她满头大汗,嘴唇甚至都咬出了血。
“没死。”
少年不悦地“啧”了下,冰冷的视线投在她的身上,带着轻蔑:“若不是偷学了夏家的功法,引气入体,怕是二十鞭都熬不过去。”
大汉问:“少爷,要打死她么?”
少年兴致恹恹:“死人太晦气了,待会儿有贵客到,别坏了贵客的心情。将她扔到深山里去。”
“是!”
大汉得令,拎起小人儿的衣领便拖着往林园的深处走。
小人儿不断地挣扎,伤口的血不住地往外渗,顺着衣服滴落在沿途的地上。
越往林子深处去,小路越窄,两旁的杂草渐渐长到小路上,周围的光亮也越发暗淡。小路的尽头早已被半人高的杂草堵住,周围静谧无风,安静得让人心底发凉。
大汉咽了口唾沫,将人扔在这儿,便急忙往回走。
随着脚步声走远,直到听不见,周围便更显寂静。浑身是血的小人儿倒在草丛中,杂草割着伤口,让本就痛的伤口,痛上加痛。
小人儿忍不住呻|吟出声。
死寂一般的深林,将她的这声痛苦低吟放得十分大。
小人儿一动不动,眼眶里,豆大的泪水滚落。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死寂的林子深处不再寂静无声,而是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古怪的叫声。
小人儿艰难地从草丛里爬起来,但是一个踉跄,又扑倒在地。很快,她再度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夏家是不能回了,回去的话,他们会真的打死她的。这里已是林子深处,她只要往反方向走,一定能走出这个林子。
秉持着这般信念,她笔直地前行。
半人高的草丛完全将她淹没,她分不清楚反向,只能凭着感觉走。
忽然,她听见了溪流声,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冲出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