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朝声音方向靠近。”
游遇很有耐心,顺着迟南思路点点捋顺:“这种状况持续多久?”
迟南:“不确定,当时时间概念很模糊,不清楚过多久,之后无意识状态渐渐缩短,每次那个熟悉声音总是能唤醒,顺着他方向过去,能看到些画面,就好像被剪碎电影那样,不过主角都是关于他。”
游遇沉默着点点头,迟南又说:“游遇,这个人是你。”
游遇愣下,笑:“所以你直都在看着?”
“你在找,”迟南承认说,“也只有你记得。”
“南哥,所有人都把你忘记,你难过吗?”游遇又问。
迟南纠正说:“不是所有人,你记得。”
“如果你也把忘话,可能会难过吧…其他人没这重要。”迟南很诚实说。
闻言,游遇心狠狠跳跳,迟南能清晰感知他身体变化,不解:“怎?”
游遇唇角控制不住上扬:“没什,就是控制不住有点得意。”
迟南:“……”很少有人会明晃晃把自己得意说出来吧。
“后来又发生什?”游遇问。
迟南:“开始尝试着解自己处境,那些bug是因为存在才出现,唯有死亡才能终结bug,所以系统希望死去。”
他顿顿,继续说:“但系统似乎又并非真要置于死地,因为在穿越幽灵隧道被抹杀后,系统开始收集意识封存在系统内部,然后开始慢慢苏醒、适应,直到完全可以在系统里生存,就像现在这样,请求让它带来找你。”
游遇:“这些都是系统告诉你吗?”
迟南:“不确定,因为知道这些不是通过言语,而是意识植入,就好像这些念头直接进入意识里,很自然生长出来那样。”
游遇对不清楚事不做评价,只是问:“它有告诉你之后要怎做吗?”
“没有,系统不会告诉这些,”迟南说,“但是想继续找回记忆,弄清身份真相。”
“然后,如果可能话,想找回自己身体。”
“好,在你找到自己身体之前,安安心心住在这里吧,不收你房租,”游遇忍着笑,“反正你也住惯不是吗?”
迟南:“…谢谢。”
“作为房东,现在想做件事。”游遇突然说。
迟南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什?”
“起洗个澡。”
说着,游遇已经抱着换洗衣物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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