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干粮卖完,那个老头儿不知道什时候又转悠回来:“听康婶儿说,你家还做供果?”
岳方祇正在收拾东西:“做,不过得提前订。两块钱个。有寿桃,面鱼和红馒头。要多少?什时候取?”
老头儿琢磨下:“五五数,先样来五个吧。明天能取?”
岳方祇点头:“能。供完吃?”
老头儿问到:“吃跟不吃有什区别啊?”
“吃话就做软点儿;不吃话就做硬点儿——能放挺长时间。”
“吃。”老头儿付钱:“明天晚上能取?”
岳方祇点头:“七点半之前过来,太晚就关店。”
老头儿背着手走,岳方祇把订单记到门口桌边拴着那个本子上。
下晚关门,又是通忙活。岳方祇最后把做供果模具翻出来,压排面鱼。小郑走,白墨正在很仔细地擦面案台。
他有点儿咳嗽。这两天晚上开始有雾霾。其实每年冬天都会这样,城郊开始烧麦秸,城里就没法喘气。身体好人还凑合,要是本来气管就有毛病,到这个季节就难熬。
岳方祇看眼时间,把抹布从白墨手里拿出来:“你回卧室呆着吧,把门窗关,空气净化器打开……会用吧?就那个最大白色按钮,按下就行。出去买点儿菜。”
他戴好口罩去南街。
回来时屋里静悄悄。岳方祇落门锁,忙着在厨房做晚饭。鸡块儿豆腐小白菜砂锅,主食是花卷儿。他们晚饭常吃汤水就干粮,因为好做,半个小时之内准能做好。
他把把碎香菜撒在汤上,擦着手招呼白墨吃饭。结果没有回应。
岳方祇有些不安,赶紧拧开卧室门。桌子前白墨惊跳。岳方祇走过去,发现他面前是块小面案,上头放着岳方祇之前没做完个面鱼——不过是用模具把面团儿压成鱼形而已。
而在那个简陋面鱼边儿上,则趴着条活灵活现金鱼——面捏,半个身子上都是精细鱼鳞。岳方祇拉起白墨手,发现他哆哆嗦嗦地手里,有只小镊子。
岳方祇仔细看看金鱼,又看看白墨,震惊道:“你做?”
很久,白墨终于轻轻点下头。
岳方祇啧舌道:“乖乖不得,你要这做生意非得赔死……没这费功夫。”不过他很快就笑:“甭害怕,喜欢玩儿就玩儿吧,面有是。”他端详着金鱼,真心实意道:“你手怪巧。”
白墨抬起头。岳方祇觉得自己从他眼睛里,第次看到真正明亮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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