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矮桌上
兽皮文书，反手将其甩出，轻飘飘地落在天浩面前：“这是你送来文书。明年上缴百分之八十粮食，另外还有三千头鹿贡品。哼！区区磐石寨，三百人不到小寨子，你们哪儿来这
多贡品？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
天浩丝毫没有辩解，他眼神中透出
股平静：“这是头领意思，与
无关。”
这话让牛伟邦感觉很是诧异。他微微皱起眉头，继续按照之前说话语气发出讥讽：“看来磐石寨这个头领是个没脑子家伙，你显然不是他亲信，也没有站在他那边。”
“们今年缴纳
所有收获百分之七十，寨子里存粮根本不够吃。下雪时候，寨子里就开始杀人。老人、孩子、女人……如果明年按照百分之八十份额继续缴粮，寨子里恐怕没人能活下来。”天浩用冷静语调阐述事实。
牛伟邦眼底透出丝冷意：“你在质疑你们寨子头领权威？”
天浩注视着面前那块浅灰色坚硬地面：“没有违抗他命令，带来没有删改过文书，敬奉在大王面前。”
牛伟邦从中听出些别样意思：“这说，你们寨子确弄到不少猎物，真能拿出三千头鹿贡品？”
“是。”天浩用平实无奇语调叙述那场围猎。他着重于数据，尤其是在磐石寨数量不多村民与多达数万庞大巨角鹿群对比上，清晰到令人感到震惊。
“们把大群野鹿逼进山谷摔死。太多，根本没法点清，可能有四千，也可能是五千。所以们可以拿出三千头鹿贡品，这确是真。如果大王您不信，可以让人跟回磐石寨，看便知。”
说这些话时候，天浩直低着头。他努力扮演个服从命令卑微者角色。
牛伟邦冷漠神情略微产生变化，呼吸也变得悠长：“你们寨子头领是个有心人。这份贡品，本王笑纳。”
上位者最喜欢就是忠诚下属。有没有能力不重要，只要听话，坚决服从命令就行。
听到这里，天浩连忙抬起头，说话速度也比刚才快些：“还请殿下尽快派人到们寨子把贡品运回来。”
这要求在牛伟邦看来并不过分：“磐石寨人少，距离本王居城路途遥远，把三千头鹿运过来确很困难。也罢，这件事情暂时这样，现在雪深路滑，运输不便，你回去转告你们头领，让他把鹿肉准备好，等到明年雪消融化，本王再派人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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