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欺负,倒真像是个和蔼可亲长辈。
不过吃完饭,他就把晏池叫去书房,说是有事要谈。
陶然知道,话题中心绝对是自己,可他却没法插手,只能在这里等着干着急。
“那孩子很不错,干净,难怪你喜欢。”晏振安看着晏池,笑吟吟道,“看得出来,也是个听话,挺好。”
晏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你也大,以前给你介绍那些愣是个都没看上,”晏振安佯装生气地瞥他眼,轻哼道,“这件事就不插手,随便娶个女人生个继承人充充面子也就是,剩下也老,不管。”
晏池挑挑眉,老家伙在这等着他呢?
这才是他这次叫自己带人回来主要目吧?
“不会跟女人结婚,”晏池直视他,眼神微嘲,“更不会有孩子。”
“你这是什意思?”晏振安瞬间冷肃神色,微眯起眼看他,“不要孩子?你想绝后?”
虽说跟个男人在起,确是没法考虑后代问题,但是像他们这样人,这样家族,是必须要考虑继承人。
“字面上意思,想你还没老到耳朵也听不出地步。”晏池毫不客气道,“从开始,就没想过要孩子。”
“你知道自己再说什吗?”晏振安彻底沉下脸,阴冷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向面前已经彻底长大成年男人,久居上位者威严倾泻而出。
“是不是这段日子太好说话,让你都有些飘?”
晏池丝毫不为所动,以往这人每次板下脸,都还能让他好生反省下自己是否哪里做不好,想要继续努力获得他认同。
可现在,眼看着老头子副大怒模样,内心却没有半点波澜。
冷淡至极眼神,就像是在看个毫不相干陌生人。
“要个继承人,然后呢?让他继续走路?”晏池冷声道,唇角挑起个讽刺弧度。
“什意思?”晏振安脸色更难看些,有些没明白他意思。
“你斗这多年,得到什?你儿子孙子,又过是什样日子?”晏池冷眼瞧着他,“同样悲剧,不会让它们在孩子身上重演。”
“不需要任何人来继承意志,不可能也没必要,斗这多年,是时候。”
晏振安被他这说,微微愣。
是啊,他斗辈子,年轻时斗长辈,中年斗兄弟,临到老,半条退踏进棺材又要斗儿子斗孙子。
从来没有享受过半刻亲情和温情,是他们这种家庭注定要经历。
而那些斗争起源,那点金钱和权利,偏偏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在想想,也是可怜。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说。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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