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才移开视线，轻声道：“你……哪里自在就在哪儿好。”
江堰有些没听清：“什
？”
“家里总有你
个房间。”江母很快地把这句话说完，就低头扶起
丈夫，道：“你们爸喝醉，年纪大熬不得，
先把他带上去。”
几个子辈都应：“好。”
直到江堰和江裴凉把餐桌收拾，江堰才明白过来江母
意思。
年夜饭总是吃久，中间再加上插科打诨、回忆往昔，那更是久上加久，江堰去趟卫生间回来，江淼已经在电视前大沙发上睡着，江朝坐在旁边扶着妹妹脑袋，防止她噎住，很是无奈地抬头道：“江淼说让跨年再把她喊起来。”
江堰看他副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紧张样子，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这个世界春晚和他原先世界样，都不怎好笑，江堰却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
这里有太多不同，却又太多相似，江堰现在试图回忆起自己以前生活，却觉得像镜花水月，下子模糊起来。
那些个人煮饺子、个人入睡、个人吃饭个人看病日子，都恍然隔世，他本不觉得，但乍回想，自己却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那种孤独感觉。
身旁沙发微微陷，熟悉气息涌来，江裴凉如往常般坐到他身边，却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他起看。
江堰偷偷看身旁人侧脸，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真是现实吗？还是上天为体恤他，给他创造个不真实梦境？
“在想什？”江裴凉明明仍看着前方，却突然问道。
江堰吓跳：“没、没什。”
江裴凉没多深究，只是应声。
江淼像是被节目音效给吵醒，现在哼哼唧唧，江朝边骂她是烦人鬼边给她递水；但二人独属这个角落却依旧沉默不语，江堰不由得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窗外烟花声仍连绵不断，江堰正襟危坐，却在刺啦烟花声中听到声细微相机响音。
“？”江堰转过头，发现江裴凉竟然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下来，顿时惊诧道：“大哥，你还会拍照？”
“嗯。”江裴凉垂头翻阅着刚刚照片，“还会吃饭，惊讶吗。”
江堰：“……”
“你刚刚是不是在拍。”江堰厚着脸皮说，“刚刚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不许抵赖……”
江裴凉干脆利落道：“是。”
江堰立马嚷嚷起来：“要看！”
江裴凉扫他眼，直接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直接给？”江堰抿抿唇，“只看张……”
“随便翻吧。”江裴凉把手枕在耳后，平淡道：“你想顺便查个岗也可以。”
江堰头上冒着汽，垂着脑袋把他手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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