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那里很远、很远,骑马、乘船都到不。而且那里也已经没有家人。”
秦浈似乎明白为什唐斯羡能如此像“唐思先”,因为她何止是户贴上容貌描述与唐思先相似?那孑然身孤苦也相似,——甚至唐思先还有唐清满这位姐姐,而唐斯羡却是个家人都没。
迟疑片刻,秦浈还是抬手拍拍唐斯羡背,问道:“你何以也被盗贼追杀?”
唐斯羡思忖该如何用秦浈能理解方式阐述自己身世。
没想太久,她便道:“爹曾是茶马市军将,职责便是缉捕盗贼、巡查茶马市,防止有人走私香料、盐等物。因他截获不少香料、私盐,捉拿不少贩子,因而得罪他们背后豪民——也可以称之为盗贼。”
香料、盐、茶酒等都是禁止私营商品,诸如私盐贩子,般抓到便会处以很严重刑罚。唐斯羡以此来举例,也是想形容得更贴切些。
“所以在还很小时候,他被他们残忍地杀害。”唐斯羡平静地说道。
有多残忍?秦浈不必问也猜得到。她甚至觉得,唐斯羡如此害怕虫子,或许与这桩往事有关。
“跟娘并不在家,因此逃过劫。可是娘后来也病逝……再后来,也得罪那些盗贼,便被他们追杀,失足坠江。”
秦浈心想,难怪唐斯羡对大屋里那群盗贼能下狠手,因为她对盗贼恨之入骨。
听完这些事,她觉得唐斯羡像是把话说清楚,但又像没说清楚,可她心偏偏安定下来。
须臾,秦浈拍拍唐斯羡耳背,让她放开自己。
“能放开吗?不舒服。”
唐斯羡身子僵,心如坠冰窖。
秦浈因为她拥抱而觉得不舒服,说明秦浈是打从心底里不会原谅她欺骗吗?
唐斯羡心绞痛般,疼得她思绪有些紊乱。
“你脸、衣服都是郑经纶血,看着这颜色,闻着这气味,着实恶心。”秦浈低头检查衣裳,“若是阿唐回来发现衣裳沾血,怕是日后都不敢穿这衣裳。”
唐斯羡愣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耳聋,听不清楚秦浈在说什。
秦浈微微仰头看她,她脸上血迹已经干涸,但看似仪表不整同时,又有些凶恶。
对比杀人不眨眼唐斯羡,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遇到无法用正常手段解决事情,或者想出口恶气时,便暗暗下手揍人唐斯羡,——虽然莽撞,但还有青少年人活力。
想到这儿,秦浈拿出巾帕,沾些水,便给唐斯羡擦脸。直到她脸上血迹全无,又恢复那张看起俊朗秀气中又带着丝桀骜不驯野性脸蛋,秦浈才点点头,表示满意。
“娘子……”
秦浈神情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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