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直到秦家门口,苏氏跑出来赶人,这才将秦阮伦从乡人魔爪中解救出来。
母子个月没见,苏氏跟久别重逢似,光是看见他便已经热泪盈眶。她拍打秦阮伦臂膀,骂道:“考完试也不知道早些回来,让们白担心大半个月!”
秦阮伦忙告罪,称他本来是打算早些回来,但是被同窗拉住,在鄱阳湖游玩几天,随后又参加各种文集雅会。最后看,距离放榜也没几日,干脆继续在州府待着。
他赔罪之后,拿出书笼里礼物来哄秦雩与苏氏开心。见秦浈副满怀期待模样,他宠溺地笑下,给她拿本医书。
“知道你《黄帝内经》与《伤寒杂病论》都翻烂,给你找这本《本事方》,这可是找许久才找到,上面收录病较多,药方、论述都很详尽,你可以研读许久。不过你可不许随意找人试药,那可是要人命。”
秦浈抱着医书喜不自胜:“知道,大哥。”
家人其乐融融,虽然偶尔有村民在门口探头探脑,想找秦阮伦说话,但到底没有打扰他们团聚。
秦雩问秦阮伦接下来打算,后者想也不想便道:“打算先去拜访诸位夫子,再休息几日,月底便进京赶考。”
省试,即“春闱”在明年二月份,冰雪融化之后。
饶州到汴京不算特别远,走水路个月左右就行,秦阮伦十月份到汴京后,还能潜心复习三个月。
对于秦家人而言,秦阮伦这是第次出远门,也是第次离开家超过半年时间。他若是通过省试、殿试,那留在汴京时间会更长。
担心他在路上安危自不必说,面对即将离别不舍情绪也是难掩饰。
秦阮伦并没有受到这种情绪影响。中举给他极大信心,而科考对他来说也是决定命运大事。他摩拳擦掌,带着雄心壮志,恨不得马上便安排好家中之事,然后进京赴考。
秦雩低落情绪埋在心底,面上依旧是大家长模样:“早点进京或许还能找个好脚店住,就是汴京那边二月份也还是很冷,届时多备些冬衣过去。”
“要不多准备两身新衣吧!”苏氏道。
“娘,不必这样铺张,启程后家里便少个人帮忙干活,所以还是拿买衣衫钱去雇几个人帮忙吧,带旧衣衫就行,若是穿太好,路上怕是容易遇到盗贼觊觎。”秦阮伦道。
“对。”苏氏恍惚地点头,心下却更是担忧,如今虽说是相对太平,可是山间仍旧少不盗贼出没。进京路那遥远,危机重重,她实在是担忧。
秦浈目光在家人脸上轻轻扫过,随后眸光潋滟,对秦阮伦道:“大哥可有同窗中举?”
“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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