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丝嘲讽,“您当初送他远走国外,怎不记得他是你儿子?”
姬元:“当时是情景所逼。”
姬同光冷笑声,反问道:“所以您要说现在也是情景所逼吗?”
“姬思源,”姬元喊道,“军报读给他听!”
姬思源站起来,面无表情念起军报。
姬同光每听条,心中就凉分。
东武国军队打着迎亲口号,已经吞并两座城池。现在更是有恃无恐,已然全线大军压境,仿佛声令下便可拿下安国。
姬元声音亦是疲惫不已:“他毕竟是儿子,要是有解决办法,会让他冒险?在你心里就是个这不堪君王吗?”
姬同光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口口声声指责父亲不仁不义,但他自己却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
姬元:“更何况,姬遥死也不是意外。”
姬同光猛地抬起头。
姬元:“姬遥死于谋杀,这是姜柘给设下圈套。求亲只是借口,他真正目标是师出有名。”
姬同光诧愕不已,却还有些不懂:“可即便姬鹤长得像姬遥,真到那时候,也会被揭发!”
姬元停顿半响,缓缓道:“自有办法。”
姬鹤全程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摩挲着大拇指侧伤疤,那里曾经长出六指,虽然出生那天就被斩断,但现在依然隐隐作痛。
这是场关于他未来谈判,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发言权。
他命运从来不掌握在他手中。
饭后,姬元屏退众人,唯独留下姬明武。
幽暗烛光中,姬元半脸藏在阴影里,声音冰冷得不含丝感情:“你给姬鹤送亲,等进入东武国地界之后,找个机会……杀他。”
姬明武抬起头,表情震惊中带着兴奋:“儿臣领命!”
镜头转,姬鹤倚靠在门上,眼底震惊、茫然悉数褪去,最后归为片冰冷。
“卡!”
仇瑾还带着戏中情绪,演戏时绷着没哭,现在情绪还没过,人又已经放松下来,就忍不住流出泪。
季深霄第次见工作状态仇瑾,几乎全程目光都黏在他身上。现在看人哭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过去把人护在身边好好哄。
但是他只是往前步就停下来,不应该,他不应该怎冲动。
季深霄只是站在原地看他,不再往前步。
青年眼眶湿润,鼻头发红,整张脸仿佛染上层绯色,眼角颗淡褐色泪痣,格外楚楚动人。看到他视线,还强装镇定冲他露出个笑。
那瞬间,季深霄心脏狠狠跳下,心底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他不能让人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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