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后，老人终于干完
活儿。
她没有去那栋金碧辉煌
大别墅，而是扛着锄头回自己那个破烂茅草房。
休息
会儿后，她拿小把豆角出来，开始做今天午饭。
折豆角手又粗又黑，布满皲裂纹路。白芷却清晰记得，这双手抚摸在他脸上，那温柔得不可思议触感。
“外婆。”白芷终于忍不住，低低喊声。
因为努力忍住喉头哽咽，显得声音有些沙哑。
“阿贵回来啦？”老人抬起头，眼睛浑浊，但笑容却很灿烂。
白芷：“嗯，
回来。”
“什
时候回来？”
“在家里呆几天啊？”
“吃过饭没？好久不见，你都张这大啦。”
白芷边帮忙拆豆角，边回答：“刚到，还没吃饭呢。”
老人蹙眉：“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次，他们怎饭都没给你准备？”
“外婆请吃好不好？”白芷拉着她手撒娇，手下粗糙触感让白芷惊，但他很快就敛去不自在，笑着说，“想吃您做饭。”
“好好好，外婆请你吃。”老人拍拍他手，笑呵呵站起来，转身朝卧室衣柜走去，“你回来得正好，还有好多鸡蛋呢，给你做你最爱吃蒸蛋。”
看着老人笨拙翻找背影，白芷再也忍不住，整张脸都埋在掌心，肩背急促起伏，汹涌眼泪瞬间浸湿他掌心。
他这些年都干什……
幼年他对这个家庭深恶痛绝，成年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家庭。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和家人断绝关系后，他也抛弃唯真正关心他外婆。
白芷再次抬起头时，外婆已经拿着两个蛋走回来。
白芷迅速擦掉眼泪，只是眼睛还有些红。
老人家眼神不好，没注意到他异常。
白芷站起来：“来帮你吧。”
“手机不是响吗？”外婆笑笑，“先接电话吧。”
白芷本来想挂断，看到来电显示后犹豫两秒，还是按下接通键。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时间没有开口。
那边静两秒，才试探开口：“白芷？”
“嗯，”白芷吸吸鼻子，“在。”
“你……”仿佛听出他语气中哭腔，那头明显怔下。
“谢老师，”白芷语气已经平静下来，只带着少许鼻音，“您找有什事吗？”
谢斯瑾：“现在方便讲话吗？”
白芷：“可能不太方便……”
谢斯瑾：“那你有空后联系。”
白芷：“嗯。”
“白芷。”谢斯瑾声音依旧平稳，但如果仔细分辨，就会发现其中带着几分微不可闻叹息。
“有什问题可以找。”
“好。”白芷状态不好，没听出对方语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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