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缓缓停住。
边樾带着他重新调整位置,站到白球前,依旧是前后拥着姿势,俯到桌上,呼吸和声音还在耳畔,低低沉沉,“放松,别太紧,交给。”
林年觉得耳朵和脸颊都在发烫,注视着杆头方向:“好。”
边樾握着他手,手臂和腰身力量带,推杆,两人紧贴身形轻轻晃,白球撞击蓝球,轻松落袋。
篮球滚向洞口时候,两人维持俯身姿势,边樾解释着角度和发力问题,说完看向眼前,呼吸以更径直方式喷洒在林年那通红耳朵上:“会?”
又笑:“不容易,最近开始知道‘害羞’两个字怎写?”、
松开、放开人,手在那只通红耳朵上捏捏,明知故问地说:“它怎?现在不随你,皮变薄。”
林年跟着缓缓直起身,没立刻回头。
如果当场回头,边樾就会发现,林年这会儿红得何止耳朵,是整张脸,近乎充血。
还有心口,咚咚咚咚,跃在心口、鼓膜,声音大得落在林年感官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些越发急促心跳。
边樾去旁边喝水,再拿杆子随着白球绕去桌子另头,抬眼看林年,林年先步转身,继续拿背对着他,还有那两只通红耳朵。
边樾没多言,没叫他,唇角抿丝若有似无笑意,俯身推杆,咚声,落袋。
球和人不同。
球可以击即中,人却要……
林年转身,脸上红潮已经退,眼睛小鹿似,润亮跳跃,却要故作平日外向:“唉,不玩儿这个,没意思,去玩儿别吧。”
边樾直起身,抬手看看表:“十点多。”
林年意外,摸手机看时间:“都这晚?”
边樾把杆子靠回墙上:“走吧,回房间吧。”
房间是套房,面积不小,还有张大床。
张。
林年跟着边樾出来时候从寝室里拿换洗衣服,刚好用上。
边樾没衣服,洗澡前拿是酒店这边浴袍。
室内静谧,水声隐约可以听到,林年先洗完,带着身水汽坐在床边,用纸巾擦耳朵。
他在回忆今天这整天。
从白天盯着身运动服边樾开始,到打球,到去轮滑社,到两人起出来吃饭、玩儿,多少次,他有多少次被边樾吸引,多少次心跳加速,多少次情难自禁?
太多太多,他数都数不清。
更别提打台球时候,因为紧贴,他差点又来反应。
他对边樾……
没会儿,水声停,边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林年看过去,边樾也看看他。
林年暗暗下定某个决心,坐在床头,抬手冲向边樾,没头没尾,张口就道:“过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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