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从屋里出来时候,手中提着长剑上沾着鲜血,他从台阶上步步走下,剑尖上滴落鲜血洒路,直到他之前曾坐过石卓旁。
他在院中站会儿,忽然扔手里长剑,抬头看着碧如洗天空,温暖阳光洒在他身上,很暖和。
消息很快就传回京城,游舒自然也知道。
“他……竟然真这做。”游舒实在是很难相信,毕竟杀亲子这种事说出去实在骇人听闻,赵慎也太狠。
萧未辛却并没有十分意外,轻轻拍拍他手安抚:“你若是知道他曾经历过事,便能明白,当个人走投无路极度憎恨时,什事都做得出来。”
游舒扭头,静静地听他讲。
赵家原先也是书香门第,在京中扎根也很多年,三代读书人都是探花郎出身。出事那年,赵慎才十七岁,正打算来年参加科举,希望也能像兄长赵琦那样光耀门楣。
赵家直擅出青年才俊,尤其那年探花赵琦实在太令人惊艳,甚至往后很多年街头巷尾都还流传着“玉面探花郎”传说,萧未辛也还依稀记得他在殿前三试风采,那是何等天人之姿,就算是他也要甘拜下风。
赵琦不仅生得极为俊俏风流,才华更是出色,若不是他样貌太出色,便是状元都不在话下。
正是弱冠年纪,又得探花郎名次,按说他该在朝廷上步步高升才是,可世上总是会有各种各样苦难。当时殿试,是萧未深初登基后第次科举,夏太后也垂帘在后,眼就被那美玉温润翩翩君子迷住眼,以她那放荡性子自然是有想法,回去后就开始打听,而后便给赵琦试压,让他进宫伺候。
赵琦乃书香门第出来正人君子,怎可能听话去后宫伺候太后?因此他断然拒绝,绝不肯服从。本来这事也就是太后厢情愿,可恰好当时赵家是夏茂安眼中钉,只因赵家直是朝中较为刚直清廉作风,赵琦父亲曾为工部尚书,屡次与夏茂安在朝中争辩,每每总让夏茂安吃亏,因此他早有除掉赵家决心。
刚好太后也想得到赵琦,兄妹两豺狼虎豹合计,寻个莫须有罪名,夜之间就把整个赵家颠覆,赵琦即便入狱也不肯屈服,太后便拿他妻子刘氏威胁,刘氏也是个刚烈之人,当下就带着三岁幼子寻短,赵琦痛失爱妻幼子,在狱中以头触壁而亡。
后来赵家就彻底倒。
萧未辛得到消息时候已经晚,只来得及把出城游学归来赵慎保护起来,却没能再护住赵家任何个人。死在夏氏兄妹屠刀下,除赵琦父子,还有赵慎那青梅竹马,刚过门不到年新婚妻子芸娘。
“可怜那芸娘,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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