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相信日子会天天变好。看看她现在,吃到肉,也洗上澡。如今就盼着那个心眼坏韩琦能小人有大量,放她马。
崔桃洗完澡,换身新囚服,干干净净地回牢房。她刚进门,就听见哼哼声和哭泣声齐飞。
巧不巧,萍儿也被关到她这间。哼哼声是挨打王四娘还嫌屁股肉疼发出声音;哭泣声自然就是萍儿,也不知为她师父死哭,还是为自己受委屈哭。
等崔桃进牢里,王四娘和萍儿就不约而同地看向崔桃,又不约而同地停止各自发出声音。
王四娘断然不敢惹崔桃,马上转过头去,默默趴着。萍儿则脸防备又愤怒地盯着崔桃,似乎想和她打架。
崔桃全然不管这俩人如何,找来找去,寻处看起来稻草最干净地方坐下,闭目打坐。
许久之后,忽听隔壁刘氏小声问王四娘,她那个案子怎样。
“人没抓到,今儿提审,只问和大哥是否结过怨,他还会在哪儿藏身。可哪知道他为什要杀,藏、藏身在哪儿啊?气死,怎都想不到,他居然敢下毒害!”王四娘说到最后句恨得要把牙咬碎,双眼喷火。
崔桃睁开只眼睛,偷瞄王四娘几眼后,又把眼睛闭上,继续打坐。
第二天大早,崔桃就被提审。
说是提审,其实并没有带她去公堂,而是间侧堂。韩琦正端坐在上首位,手持案卷在看着。
崔桃行礼之后,见韩琦不吭声,看看四周,也没什外人,就问韩琦:“这真凶已经找到,可以断定杀人凶手肯定不是民妇。现在已经没有罪在民妇身上,那韩推官是否该放民妇?”
韩琦翻阅案卷手突然停住,这才抬眼打量崔桃,想必是发现崔桃已经洗澡整理过,所以看她眼神稍微久会儿。
崔桃不想给好心王钊添麻烦,忙解释道:“昨天为救仇大娘,沾满身都是血。”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不能放。”显然,韩琦并没有深究崔桃衣着意思,只回答她问题。
“为何?”崔桃不解,外加不忿。
韩琦将盐运图放在桌上,“你既知晓这盐运图藏在何处,必定和它脱不干系。你可知觊觎此物,所犯何罪?”
这觊觎官府盐运图,自然是比谋杀更重大罪,死八次都不足惜。
崔桃深吸口气,这个韩琦果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大人可有实证证明这盐运图跟定有关系?只是碰巧发现而已。”
“碰巧跟孟达、于氏同住在个屋檐下?碰巧在他们死时,你不哭不闹不喊人,非要替某人顶罪?碰巧你失忆什都不记得,偏到凶案现场就直奔铜镜而去?”
崔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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