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姬无镜松手。
顾见骊却忽然抓住姬无镜手,紧紧攥着。
“要帮你洗?”姬无镜笑。
他想给她脱衣服换衣服帮她洗澡愿望这快就实现?这快实现没意思啊……
顾见骊摇头,小声说:“头上痒,还有虫子……”
姬无镜看眼,说:“是痒粉,没有虫子。”
“有……”顾见骊声音小小,却带着执拗。攥着姬无镜手也不肯松开。
她眨巴着眼睛委屈吧啦地望着姬无镜,珍珠似泪珠儿颗颗滚落,她小声地央求:“你别走,别留自己在这儿,害怕……”
姬无镜沉默瞬,鬼使神差地抬手,用掌心抹去她脸上泪,说:“不走,给你弄水洗头发。”
顾见骊努力笑下,眼睛弯,又有泪珠儿滚落下来。
真爱哭——姬无镜这般想。
姬无镜却是不知道顾见骊并不喜人前落泪,偏偏她总是因为总总原因在他面前落泪。
姬无镜弓起食指敲敲顾见骊头,嫌弃道:“去,脱光进水里去。”
他转过身去,口气越发嫌弃:“动作快点。难看,不想看。”
顾见骊抿唇,偷偷盯着姬无镜后背,确定他没有转过来,匆匆脱下身上衣服,跨进浴桶里。她坐在浴桶里,身子努力往下缩,浴桶里水埋没她下巴。被温暖热水包围,身上那股痒劲儿果真立刻就消。
姬无镜扯过来张三脚高凳放在浴桶外,又从旁木桶里往木盆里兑热水。他将木盆放在三脚高凳上,又拖把椅子过来,懒懒散散地坐下。
顾见骊努力把身子藏在水里。她听着姬无镜在身后响动,却不知道他在做什。
姬无镜敲敲浴桶,说:“靠过来。”
顾见骊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眼,她看向姬无镜目光含着小小提防,可是在看见木盆时又松口气。她听话地向后挪动,后背紧贴着浴桶。
水是热,顾见骊身子也是热,猛地贴在浴桶,微微凉。
姬无镜慢悠悠地解开顾见骊挽起长发,将她云缎似墨发放进盆中。青丝入水,随着木盆里水轻轻漂浮。
姬无镜将手放进水中,捧把顾见骊云鬓,顺滑青丝从他掌心滑过,又滑进水中。姬无镜目光在水中散开浮动青丝上看好会儿,才重新捧起她发搭在掌中,拿起旁胰粉洒落在掌中发上,仔细给她洗去发丝上沾染痒粉。
顾见骊双手直搭在胸口,她低着头望着浮动水面。水面上映出姬无镜专注神情。
脸上微微发热。
“抬头。”姬无镜撩起眼皮从水面看着顾见骊。
两个人目光在涟漪轻颤水面相遇,四目相对瞬间,顾见骊慌乱移开视线,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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