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靠近
脚步声，才回过神，匆忙伸手去拨墙壁上小石狮开关。
温泉水
下子从四五个石洞涌出。细细水柱直接朝她头脸喷去，她不得不闭上眼睛。俞嫣那张巴掌大小脸顷刻间湿漉湿透，水珠从她下巴滴滴坠落。
片湿漉漉黑暗里，俞嫣听见姜峥问：“水温可还好？”
她胡乱点头，幅度小小，也不管姜峥有没有看到。然后伸手去擦脸上水。可水柱直接朝她头脸浇过来，她擦拂成
徒劳。
“酿酿，”姜峥低柔声线里带着点含笑轻哄，“别直让水浇头脸。”
俞嫣仍旧闭着眼睛，她在劈头盖脸浇过来温泉水柱下，轻轻咬下唇，才慢吞吞地侧转过身。
从石洞倾斜降落水柱落在她侧肩背，沿着她身子慢慢向下浇淌。
没水柱落在脸上，俞嫣终于颤着湿黏眼睫睁开眼睛。她满脸都是水，可是却没有再擦，而是将双手放在腿上，虚虚遮挡。
她抬起眼睛看向姜峥，姜峥却在她望过来前刻移开失礼目光。他走进浅池，去调整那面墙壁上水柱开关。小石狮开关好几个，作用也不相同。他依次调整水柱方向，还有水流大小。
俞嫣睁开眼睛时发现姜峥没盯着她，莫名让她紧张稍消。她没有移开目光，仍旧打量着姜峥。他穿着套白月中衣，连鞋子也不知何时褪去，长脚踩在前池里大理石地面，水流弄湿他脚，还渐湿点他裤腿。
“青序，你给
讲讲故事？”俞嫣小声说。
讲故事？姜峥沉思片刻。这夫妻之间所讲故事自然只能是风花雪月。
姜峥转过身来时，俞嫣特别想遮挡，可是她强压下遮挡心绪，做出若无其事大方模样来。
“好。”姜峥挨着俞嫣在石凳上坐下，也不故意去看她身体，给她讲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个小和尚。小和尚让老和尚给他讲故事，老和尚给他讲从前座山山里有座庙……”
俞嫣愣下，嗔道：“这算什
故事啊！”
她又轻哼声，嘀嘀咕咕：“谁和你是和尚……绕弯子糊弄人……”
她声线里，总算是带点笑，那些紧张又散去些。
姜峥重新给她讲：“从前有个耀如旭日小郡主，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那个。她漂亮爱笑，又心善仗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精，纵马玩乐亦潇洒。后来机缘巧合，天赐良缘，嫁给姜家六郎。”
水柱直接或间接砸落理石地面，水声嘈嘈纷乱，将姜峥声线衬得好似水洗过般清朗。
俞嫣轻轻翘起唇角，软声问：“那后来呢？”
“不知道。”
俞嫣转过脸来望向他，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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