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嫣明白姜峥言下之意,是希望她将这里当成自己家,将他母亲当成她自己母亲。姜峥好意她听懂,可是心下仍觉得有些不得体。她嘀咕:“以前生病,公主娘根本不来看。她说她又不是大夫……”
而且她从小到大也没生过几次病。
俞嫣还想再说话,大太太已经被石绿迎进来。姜峥抬手,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俞嫣噤声。
他又转过身来,压低声音:“母亲,酿酿睡着。”
大太太立刻停下往前走脚步。
紧接着,俞嫣便没有再听见说话声,而是往外走轻浅脚步声。她等等,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姜峥刚走到门外回身关门,关合两扇房门间露出姜峥对她浅笑面容。
到外间,大太太询问俞嫣病情,叮嘱姜峥要好好照料,若是再不好,进宫去请御医来。姜峥自然答应。
说完俞嫣生病,大太太说到别事情:“昨日皇后召你进宫去,还是为太子事情?”
“是。”姜峥皱皱眉,眉宇间显出几分厌烦。
大太太沉思片刻,才开口劝:“你不要烦。有些事情不管有没有效,过程总是要走。皇后也未必不明白你劝不动太子。”
姜峥当然明白其中弯弯绕绕,他厌烦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略露二。他默默,再道:“可不能总这样,有些事情还是该尽早打算。”
大太太何尝不懂?太子和皇后拴在起,而她身为皇后亲妹妹,不管是娘家还是夫家都是撇不开关系。她轻叹口气,说:“你有什主意若是和你父亲不,不若去问问你祖父。”
她眼中露出几许嫌弃:“你父亲领兵打仗本事是数数二,可也就是个糙汉莽夫。”
这话,姜峥倒是没接。
半下午,姜峥等俞嫣睡着之后,出府趟去办事情,天色黑下去,他才踩着月色归。
他边解下沾外面风尘外衣递给春绒,边询问:“夫人下午如何?”
“夫人好多,傍晚时还去院子里走会儿。”春绒毕恭毕敬地如实禀话。
姜峥抬手,长指扯着中衣衣襟略微松松,抬步往寝屋去。
俞嫣不在床榻上,而是跪坐在支摘窗下软塌,正在收拢着什东西。
听见脚步声,她转头望过来,见是姜峥,蹙蹙眉,句话也不说,又转过脸去,继续收拾方桌上信。
“可好些?”姜峥朝俞嫣走过去,动作自然地将手搭在她后腰。他顺势在俞嫣身边坐下时,搭在她后腰手向她腰侧滑去,便将她纤细腰身揽进怀里。
俞嫣垂眸看眼他搭在她腰前手,忍着没推开,哼声问:“又去吃花酒?”
她听见姜峥在她耳畔轻轻抹低笑。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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