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许树都不太忙,灵感来速度总是很快。
老师曾经夸奖过他天赋,也夸过他刻苦。有同学会画些外快,他之前也跟着试过,奈何上来就遇上极品甲方,他这人又不会说话,更别说对自己作品估价,最后差点被坑得脱层皮。
那之后许树就不大愿意给陌生人画画,他永远不知道对方脑子里究竟装什东西,自己要怎做别人才会满意。
时间久干脆就都不接,每天个人安安静静在画室教室和自己屋子内三点线,也算清闲。
色彩和画笔是永远也不会欺骗他东西。
上次跟江星澜偶然碰面对他而言只是个小插曲,也许之后还会遇上,可大概是先入为主观念,许树总觉得那样alpha太不真实,估计也不会跟自己有什交集。
这想,之前心中那点隐隐不快便也散去。
而与之不同,他很喜欢季秋和梁言,个虽然看上去不着调,实际上却很有担当,另个表面上看不爱说话,心思却很细,总能照顾到自己。
他之前给他们两人画过幅画,背景是浪漫金秋,画中人可爱而深情。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因此他自己也很快乐。
画室窗户没有关好,漏点风进来,许树打喷嚏,这才走过去关好窗。
冬天来得太快。
他提起笔,在纸上随意地画几笔。
手有些僵,脑子也是。
没什灵感。
许树搁下笔,用左手掌心覆在右手手背,反反复复,以此汲取微弱温暖。
他打开手机,看到最近备忘,终于眼前亮。
大学城离美术馆挺远,几乎隔半个城。
但最近有个他很喜欢画展,时间就在这几天。
想想最近也没什事,加上总画不出东西,不如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突破。
这次这个老师稍微有些小众,唯跟他关系好些朋友又不太欣赏得来,许树索性没有叫上别人,自己个人上车。
不是周末,又是冬日,美术馆人并不多。
但他从踏进来那刻起就很高兴,像是找到适合自己地方,脸上也忍不住带点笑意。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进室内就温暖些,许树松松脖子上围巾,露出轻轻翘起唇角,轻轻吐出口来自室外寒气。
他刚搓搓手,就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名字。
是之前跟他们起吃过饭那个人,名字很好记,江星澜。
许树愣愣地点点头:“你好。”
他不是政法,怎也会来这个地方?
许树本来就不是个能藏住想法人,江星澜便很轻易地从他脸上读到疑惑。
“这个画家是父亲朋友。”他答得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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