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终于开口,“敢做不敢当?现在又不想,bao露身份?”
季秋走得很慢,低头踩着自己影子,嘴唇动动:“……是不是很卑劣啊。”
赖秋彤把缕发丝绕道耳后,想想说道:“是。所以没打算隐瞒季旸事。他又是院长儿子,知道很正常。”
赖秋彤顿下:“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临时标记他。”
季秋沉默片刻,语未发。
明明最初接近他动机并不单纯。
明明只想做个表面朋友。
明明自己身份可以藏得死死,没人会知道。
可是,从第次看见他跟哥哥模样不良反应开始,记忆力某些画面总跟当时重叠在起。
当时他忙着记个数据,匆匆赶到八楼,没想到会遇上好奇走上来梁言。
再躲肯定来不及,他最终只能咬咬牙,装作认真实验,不知道梁言看到自己。然后在回去时候,把抑制剂还给他,再随便弄点什小误会,继续瞒住梁言还是挺容易。
再然后,就是那天事情。
他当时确实只是碰巧路过,听梁院长说过那间教室才会知道密码,可刚走到门口,就感受到扑面而来薄荷味信息素。
季秋脑子懵,什也没想就进教室。
他记得梁言用是KB抑制剂,他在卫生间看他注射过次。
而之后不良反应……
季秋当时心里只有个想法。
言言不能再用抑制剂。
万,万再出点什意外……
他自私、卑劣,又无耻,蛮不讲理地,趁着对方发情期档口,步步走近……然后咬他。
他明明知道,这样来,自己就太容易,bao露。
可他没有办法做个旁观者,然后再次看见个Omega,刚消下发情期不适,很快就被新呼吸困难吞没。
不能再出意外。
季秋语不发地想着。
而他刚才从后台回来,看到赖秋彤跟他聊起这件事时,又总想跟梁言说点什。
尤其是,想劝他不要用KB抑制剂。
可是那种话,他又怎可能说出口。
自己没有那个立场,更不可能像个无耻流氓那样说出自己想法。
梁言也不过上年大学,在分化后经历过发情次数应该不算多,在这个临时标记和抑制剂二选生物本能里,尽管他再好强、再不服输,却也只能选择妥协。
当然,有些Omega可以忍,但那种几天不能进食,只能喝点水或者营养剂度过日子,又究竟有几人能承受呢。
说来说去,却怎也找不到最优解。
“别没说。”赖秋彤开口道,“就提下季旸,放心。”
季秋点点头:“好。”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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