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脸,生硬地把杯子推过去:“所以你得喝完。”
原以为谢洵会说什,可出乎程澄意料是,谢洵居然真接过来喝口:“是很难喝。”?
程澄狠狠咬着吸管,快见底饮料跟杯壁与冰块相撞,发出咕嘟咕嘟脆响。
也不管开始谢洵开门进来时候是谁在吃夜宵,现在又到底是谁在陪谁。
不重要,都不重要。
不过这次过没几分钟,谢洵放下筷子看过来。
“这难吃,程先生折磨就行,怎还要自己亲自受罪。”
顶着谢洵目光,程澄硬着头皮补句:“这不是见不得老婆个人受苦,来陪陪你?”
“那就——”
“不许说成语!”程澄敏锐察觉到问题,凉凉地打断。
这次客厅终于安静-
两人好几天没这独处过,程澄时间还有点不太习惯。
他最后当然没逼着谢洵吃完,随便扯个理由:“那个……婚礼事筹备得怎样?”
这个语气,好像他不是当事人之样。
谢洵没有回头:“最后定三个,程先生现在要看看?”
程澄听摆摆手:“不要,就问问。你自己决定就好。对,你妹妹会来吧?”
谢洵闻言停顿片刻,才说道:“会。”
那天从祁蓉住地方回来,对方真如承诺那般,给谢洵足够知情权,也在暗处解除原本谢洵不能探视限制,他这几天晚归也是因为去看过谢聆两次。
不过生怕打草惊蛇,谢洵还暂时不打算给妹妹转院。
倒是谢聆吵着让他给自己挑好看衣服,倒是比自己更期待这场婚礼似。
谢洵不着痕迹地看眼身旁人。
他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自己“筹码”其实已经被祁蓉架空。
为时尚早,谢洵想,反正才刚刚开始,自己还有足够时间谋划切。
而程澄还不知道发生什,像个永远不会被告知真相愚人。
真是……荒诞。
谢洵自嘲地笑笑。
这场“婚姻”,从开始威胁痛恨,到现在闹剧般混沌,即使跟开始自己想不太样,但仍然非常……荒诞。
这是谢洵能想到,最能贴切形容自己此刻跟程澄关系词语。
“公司最近很忙?”冷不丁地,程澄忽然问道。
“还好。”
因为高层配合,加上他确实也有能力,现在交接工作基本完成,切也都步入正轨。
“过段时间得是秋招吧,管理层应该有计划?”
“是。程先生是想亲自过来吗?”
“不用。”程澄语气听上去很随意,“你之前不是说查你?那倒是想起来,记得你那个朋友,叫梁凡……好像有这方面意向,如果你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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