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脸上
表情僵住
,手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贺云霆好像看到他这样更难过
些,张张嘴，却还是没有把说出话收回去。
“你戴上手套好不好。”他声音里难得地带着点急迫恳求，似乎是不忍，又似乎是哀恸。
林晗有瞬想问为什
,可敛下眼看见自己双手，犹豫下,还是点点头：“嗯。”
“对不起。”贺云霆重新转过身来注视着他，好像知道自己话会对林晗带来伤害，沉着声音道歉。
林晗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
目光里是熟悉而沉静爱意，只是多些温柔忧伤。
如果面前人不是贺云霆,林晗看见这样眼神，定会觉得对方难受得快要哭出来。
他比任何时候都想握住对方手，却最终还是收回来。
贺云霆定有什话想说，在他找回来记忆里,定发生什事。
会让他下意识地不想开口。
“好。”
林晗就不再问。
因为读心术问题,他随身带着手套习惯还在。
林晗低头将手套取出来，刚戴上右手，抬头就看见贺云霆紧抿冷硬唇角，和满是不忍眼神。
他好像走近些,好像忍不住想要亲吻自己,却又害怕心声被自己听到，便停滞不前。
他好像还在消化那些重新回到脑海里记忆，好像还在犹豫发生过事该不该告诉自己,而狠下心拒绝自己触碰。
他好像真很难过。
想要靠近，却只能站在原地。
林晗心又重新软下来。
“等下。”他弯弯眼睛，暂时停下动作。
贺云霆不知所以，只沉默地看着他。
林晗却向前凑凑，右手攀上对方肩，左手却捏着还没戴上手套，很轻地覆在对方嘴唇上。
丝质手套触感冰凉细腻，贺云霆没来得及反应，双温软唇瓣印上来。
林晗隔着手套亲他下。
他就这贴着对方，很安静，没有其他动作。
等到柔软手套也染上他嘴唇温度，林晗才退开两步，说：“这样就可以，你别怕。”
林晗这才继续把剩下那只手
套戴上，想在贺云霆眼前晃晃：“
戴上——”
可还没等他把后面话说话，光是确认自己戴上手套那瞬，他就被对方抱住。
贺云霆似乎直在等这刻，就像没能说开那几天，他直等在林晗楼下样。
他在等他戴上手套，就像等林晗什时候会走到窗前，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
贺云霆很沉默，可也抱得很紧，紧到林晗想呼痛，却又因为对方明显带着珍视颤抖而将所有声音咽回去。
林晗就算什也听不见，也能从这种拥抱里很轻易地感知到，他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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