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亲人也没有到场。
演习事故不是没有伤亡情况，只是这次事发蹊跷，尽管已经处分
武器库
人员，但基地对此还是十分谨慎，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
所以现在——至少是现在，他死甚至没能为他换回本就应属于他荣誉，只剩寥寥数人为他忧伤落泪。
林晗来得很早。
帝国对于死亡后事宜没有那
多条条框框，人们可以在生前就做规划，而军士又比较特殊，因此许多士兵早早就计划好这方面事。
季萌曾经说过，他不要那严肃死亡。
不要黑白，也不要太忧伤。
他说地下
定很闷，既然都学会如何在太空里驰骋，就定不会再回到带着腥气泥土中。
他将永远停留在自己最爱宇宙里，化作某片星云。
所以他墓碑只是为纪念，其上照片甚至是彩色，穿着自己最骄傲军服，笑容和煦腼腆，能束能破开无数黑暗光。
因为他说不要悲伤，所以没有人再露出那难过表情。
他曾经战友们为他献上花，再庄重地行个军礼，隔着那张照片与他遥遥相望。
陆安和看起来很平静，那些歇斯底里悲恸仿佛都留在战舰上，当他站在这里时，脸上表情都变得很淡，他甚至还朝季萌勾勾嘴角，轻轻用手指弹下上面照片，低声说着什，没人听得清。
林晗也放花，站在旁看着陆安和。
而最后，贺云霆站在离墓碑不远位置，很深、也很郑重地敬礼，再脱帽弯腰，对笑得温暖季萌深深鞠躬。
林晗心里那种细细密密心疼又重新泛上来。
与此同时，心有灵犀般，贺云霆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两人明明隔段距离，明明什话也没有说，没有接触，没有拥抱，但林晗就是知道此刻他在想什。
即使贺云霆看上去再冷漠，也永远记得每个军士，他还是会不自觉陷入自责中，也还是会比每个人都痛苦。
林晗与他对视着，很轻地笑下。
笑容含义也很简单，是那句他说过好几次话。
“你有
啊。”-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很快只剩他们三人。
林晗看见贺云霆朝自己走过来，他可能还沉浸在那阵情绪里，因此站在自己面前时依然沉默着言不发。
林晗不意外地感知到这种悲伤。
“贺云霆，”他轻声说，“把手给。”
他将自己五指都挤进对方指缝中，再牢牢扣住，即使他力气不大，也想让贺云霆明白自己此刻心情。
不用说出来，都明白。
贺云霆在他安抚下，原先沉重情绪稍稍好些，抬眼看向正朝两人走来陆安和。
陆安和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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