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贺云霆向着自己走
两步，停在他
面前。
贺云霆垂眸看他：“林先生。”
“
之前说，到战舰上，你紧跟着。”贺云霆放慢语速，“可以
。”
他不知道下
秒又会有什意外。
林晗自然没忘记这句话。
可现在贺云霆语气听上去没之前笃定，反而多份小心翼翼。
连他也在害怕被拒绝吗？
他是不是还是没法释怀季萌死，还在自责中反复拉扯，最后折磨自己？
他是不是总是这样？
林晗在这刻像是重新感受到半天前对方心中悲痛，再看向贺云霆时，眼中便多点不忍。
他忽然很想抱抱他。
他这想，也这做。
“将军。”林晗叫他，“可不可以凑过来点。”
他语气听上去有些软，就像几天前，他叫贺云霆拉自己把时那样。
林晗仰起头看他，嘴角带着笑。
贺云霆不解其意，却还是听话地走过来，再俯身。
于是林晗伸手，便很轻松地将对方抱住。
这个拥抱无关情爱，林晗在这刻也不想询问对方对自己究竟是种怎样情感，即使他现在没有戴手套，他还是会听见对方心声。
但比起这个，林晗更想单纯地给他个拥抱。
贺云霆像是愣住，在被他拥住后很久，才缓慢地变得不那僵硬。
“没关系。”林晗说，“就抱下。”
他其实想说别难过，想说自己也在，可当他将手放在对方背上时，又忘记这些冗杂安慰。
“林先生。”贺云霆低哑嗓音从林晗耳后传来，像松林薄雾间最清澈捧雪，因其悬于空中而显得高洁，却又因其高洁而变得冰冷又难以融化。
“你会读心术。”贺云霆嗓音中悲伤并不浓烈，与他此时心声样。
【他会听见心中所想。】
【他会看见懦弱、洞悉卑劣。】
【他会因为这些，最终连个拥抱也不愿给。】
林晗沉默着，他不仅能听见他在想什，甚至因为两人触碰过太多次，他几乎可以与他产生些许共情，看见他牢记住所有牺牲过军士，再在心中为他们立块碑。
“……不会。”
林晗张张口，却无法将这个事实告诉贺云霆。
他无法再在他心头插上刀，血淋淋地让对方再重复次这样心路循环。
贺云霆像是被安慰到，抱住林晗双手紧紧，头埋得更深些。
林晗感知着环绕住自己温暖，耳畔却是贺云霆不断苛责自己心音。
即使自己努力过，贺云霆还是没法完全释怀。
这个男人好像从来都寡言冷漠，好像什事都伤不到他分毫。
他连笑都不会，却在他自己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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