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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步步走近,沈茴忽然听见自己心跳。
她刚想伸接过来,卫珖已将披风展开,披在她身上。他垂着眼,修长玉白指仔细给她系披风领口系带。他离得那样近,沈茴闻到点点海棠浅香。
卫珖慢悠悠开口:“让你年后出发,竟拖到五月,这路上居然走四个多月。”
沈茴心虚地不吭声。
卫珖拽拽系带,让她领口蝴蝶结规规整整。然后他松,望着沈茴眼睛,道:“倒也来得及。”
“来得及什?”沈茴问。
“婚期定在这个月二十二。”卫珖道。
九月二十二,是他们两个人生辰。
沈茴有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她好想可以凭空出现面镜子,可以看见自己这刻脸颊有没有泛红。
卫珖低笑声。他俯下身来,凑到沈茴耳边,低声问:“啧,忘问阿茴愿不愿意嫁给哥哥?”
“、得……得回家……”沈茴声音低低。
沈茴稀里糊涂地接过怀光哥哥递过来袖炉,温暖从手心直传到心窝,她听见怀光哥哥叮嘱:“京都不比江南,多穿些。”
沈茴胡乱点头。
她坐上软轿,软轿行许久后,她将攥路袖炉放在膝上,双捂住自己脸。心下,眼眸弯又弯唇角翘又翘。
好像做梦样。
·
九月二十二。
立后大典隆重又复杂,沈茴提前准备好久,自然丁点差错都没有。大典结束,她终于回到昭月宫,厚重凤袍凤冠脱下来,沐浴之后换上宽松常服。
沈茴耳边都是宫婢欢笑和吉利话。就连向来性子沉稳沉月,也和拾星样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好些吉祥话……
沈茴在心里悄悄劝自己定要稳住,不能让大家看笑,可是她心里溢满欢喜,藏也藏不住。
直到见到怀光哥哥,沈茴心里怒放般欢喜逐渐被紧张替代。她像模像样地迎上去,闻到他身上有酒味道。宫婢们还在寝殿里,两个人没说两句话,卫珖便去沐浴。
等他时候,沈茴心里紧张越来越多。她拘谨地坐在床榻上,脑海中乱糟糟。
卫珖沐浴之后,吃粒避子丹。
他与沈茴都不是喜欢小孩子人。更何况他阿茴那样娇气怕疼,他哪里舍得她承受生育疼痛。
至于帝位,随便吧。他无所谓下个皇帝是谁来当。天下这大,总有合适人选。更何况,他自己都没打算直当下去。
卫珖回到寝殿,宫婢垂首低垂悄声恭敬退下去。
沈茴坐在大红喜床上,望着卫珖步步朝她走过来。她咬下唇,拼命告诉自己不许紧张。她悄悄舒出口气,将注意力转移。然后,她目光凝在卫珖身上。
因是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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