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为昱”二字。
他撂笔,再要把小刀。
苏翰采咬咬牙,再照办。
裴徊光长指捏着小刀,慢条斯理地小孩子肩头打个叉。疼痛让小奶娃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你不要太过分!”苏翰采脸色铁青。
裴徊光放下小刀,拿起来时提着桂花糕,起身往外走。经过苏翰采时,他拍拍苏翰采肩,命令:“好好照顾咱家干闺女。”
裴徊光走。
苏公子终于能动,他来不及去看哇哇哭儿子,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求助问:“父亲,这阉狗是什意思?”
什意思?
在婴孩啼哭声中,苏翰采毫无头绪。他猜不到裴徊光用意,他只知道,裴徊光要这个孩子男扮女装长大,且在他身上做记号,不准苏府替换这孩子!
不依会如何?
苏翰采担忧苏家上上下下会在夜之间消失。
好半晌,苏翰采长叹声,道:“记住,这孩子是个女儿身。”
·
翌日。
年初二,忽将大雪,天气极冷。凤舆停下来,沈茴将手里攥路暖手炉递给沉月,抬起手搭着裴徊光小臂走下凤舆。
沈茴站稳,目光落在裴徊光左手,见他小手指缠着雪色纱布。
“手怎?”沈茴低声询问。
裴徊光神色如常,随口说:“不小心切伤。”
沈茴蹙眉,还想再问,大殿已在眼前,只好先沉默地迈步进去,走向珠帘后座位。
今日是齐煜正式祭天登基后第个早朝,也要在今日早朝上颁布新年号,今天上朝臣子也比往日更多。
苏翰采频频望向裴徊光,目光中悲愤毫不遮掩。他目光太过明显,被其他朝臣都惊讶地看在眼中。
照办是回事,生不生气是另外回事!
他老来子老来子,苏家单传男丁,就这男扮女装地养大?这叫什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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