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瞥
眼，抬首望向坐在高处
沈茴，将书册递给她。
沈茴攥攥膝上柔软裙料，将游记接过来放回最高书架上。
“不读？”裴徊光问。
“这本已读完。”她在裴徊光地方读书，显然她想学胡人文字是瞒不过裴徊光，她也不遮掩。
沈茴站起来，手撑着书橱，手提裙，小心翼翼地往下迈步。待快踩到地面，她动作自然地将手递给裴徊光，让他来扶。
裴徊光抬抬眼看她，心想这小皇后还真把他当成奴仆。不过，他倒也将人稳妥地从木梯上扶下来。
“胡蛮之地巫兹人马上要到，本宫想学学他们语言。掌印这里可还有浅显入门书册？”左右瞒不过他，还不如直接跟他要书。
“娘娘要是想学，咱家教娘娘便是。”
沈茴惊讶地看向裴徊光，显然又高兴又意外。
“只是今日不行。娘娘先回昭月宫去。”
沈茴更惊讶。她微微抬眼望着裴徊光。
“怎
？娘娘给咱家暖榻暖上瘾，不舍得走？”裴徊光隔着裙料，捏捏沈茴臀。
沈茴向侧躲开。
裴徊光将红鹤小瓷瓶里最后粒软荔糖倒出来，塞进沈茴嘴里。又解下身上棉氅，披在沈茴身上。将人送到楼梯口，站在上面目送沈茴离开。
沈茴咬着嘴里软糖，心里疑惑。她总觉得裴徊光今天有点奇怪，好像心不在焉。
·
翌日早，沈茴穿戴整齐往太后那边去。虽说太后称病不愿理宫中事，可再过两日，巫兹人就要到，听说还送上对双生金瞳美人。接待之事，太后不能不过问。
今日到都是位份高妃嫔，还有几位王妃。
“这胡蛮人每年进奉时，总要借机显摆番。”太后冷笑声，“曾经附属小国，如今翅膀硬。又没胆子生战事，偏偏要在小事上显摆自己能耐。看着吧，肯定又要力士比武。说不定来个新花样，还要提出女子们下场比试。”
静嫔笑盈盈地接话：“那些未化开蛮人怎比得过咱们泱泱大国，不过自取其辱。”
这才几日，江潮漪已从静才人变成静嫔。
其他妃嫔也跟着附和。
沈茴悄悄打量着太后，觉得太后容光焕发，心情也大好，完全不是上次见时衰颓模样。
殿内大家说说笑笑气氛很好，沈茴心里却知道太后这话说不对。
巫兹确曾是附属国，可如今已不是。再言，就算巫兹是附属国时，附也不是大齐。王朝更迭在历史长河中从未停止。不同于三百年前赵、六百年前卫，如今大齐立国不到三十年，根基十分薄弱，要不然那些曾经附属国也不至于个个分割出去。
“皇后刚入宫没多久，年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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