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说你聪慧呢还是蠢笨呢?”
能下子猜到老东西是他生父,勉强算聪慧吧。
可直接说出来,又显得蠢笨吧?
沈茴却点都不慌,望着裴徊光眼睛,说:“若掌印不想本宫知晓,便不会说出那疤来历。”
裴徊光想下,松手:“啧,好像是这样啊。咱家确不会把娘娘怎样。”
沈茴双眸明亮地望着他,继续说:“这算不算本宫知晓掌印个秘密?”
“这算什秘密。”裴徊光嗤笑。
“那除本宫,可还有旁人知晓?”沈茴追问。
裴徊光望着沈茴眼睛,回忆下,才道:“好像,确无活人知晓。”
于是,他便看着面前小皇后笑起来,明灿动人。
“娘娘再不回去,要让诸宫娘娘们苦等。”裴徊光果然见沈茴神色略显茫然,又接句:“今日可是宫中妃嫔向娘娘请安日子。”
沈茴脸上笑僵,这才想起这事来。她脚步匆匆地越过裴徊光,提裙小跑离开。
裴徊光侧转过身,望着沈茴背影,拇指指腹将食指上黑玉戒慢悠悠地拨转圈。
沈茴刚跑出门,又急急转身跑回来,在书阁里环视圈,去捧门口红木高脚桌上矮灯。
裴徊光笑声,道:“娘娘宫婢在楼候着。”
沈茴这才把灯放回去,转身哒哒跑下楼。
半晌,裴徊光走到窗前,将木窗推开,遥望着沈茴带着她婢女走进玉檀林。他抬高视线,转而望向玉檀林掩映巍峨宫殿。
世人都说裴徊光身世成谜。这十余年中,头几年没少有人去探他底,可都无所获。
确,裴徊光进宫前,亲手将自己过去抹得干干净净,让人无法探查。
可这都多少年,竟然还是没人知晓他从哪里来、他要做什。呵,这都是群什废物啊。
没意思。
他俯身,手肘搭在窗台上,嗅嗅朔风带来玉檀味道。
小皇后探究眸子跳进脑海。裴徊光笑笑。终于啊,又有人要来探他底。
小皇后,你可别让咱家失望啊。
咱家可都帮着你作弊呢。
·
沈茴回昭月宫时候已经很晚。
按理说,六宫妃子每日都要来请安。可沈茴身体不好,前阵病次,早就免。但是因为宫中新进批秀女,今日却是定要来拜见。
沉月和拾星招待着妃嫔们入座,仔细令宫婢摆上细点和茶水。
妃嫔先到皇后后出来很寻常,可是这些妃嫔们都到齐等好久好久,还不见皇后身影。起先还能说是皇后要给新人们摆摆脸,可妃嫔们等时间实在是太久太久,久到不正常。
屏风后拾星很是焦急。若是称病,可太医过来不见人可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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