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乱戳,如今伤着也是咎由自取。”
“你!”沈茴咬唇,脸上已开始泛红。
她心里气恼,却偏偏说不出反驳话。她觉察出自己脸上发烫,不愿意被裴徊光看见她这个样子。她匆忙侧转过身,将脸隐在外门阴影里。
裴徊光忽然放下笔,大步走到门口。他捏着沈茴下巴,转过她脸来。他力气不小,又快又突然,沈茴身量晃下,足尖紧紧抵在门槛上。
裴徊光站在门内,沈茴仍站在门外。
沈茴不希望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可裴徊光偏偏喜欢极。他细瞧沈茴脸,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脸从微微泛红到逐渐烧透。
他说:“咱家很失望,娘娘竟是个无信用。”
“本宫何时言而无信?”沈茴反驳。
“当初是谁说要为咱家宽衣暖榻,怎只味让咱家伺候娘娘?”裴徊光捏着沈茴下巴手指慢慢放轻力度,转而反复摩挲着她脸侧。
他忽然放开沈茴,将自己蜷起手指送到唇鼻前,颇有深意地凝视她双眸,闻闻手指。
沈茴望着他举动,僵在那里。半晌,她慌张地向后退步,僵硬地说:“夜深露重,掌印早些安歇。”
言罢,她竟是转身就走。脚步急促,落荒而逃。下两层之后,那脚步更快,已然小跑起来。
“跑?”裴徊光有些意外地侧耳去听她逐渐远去脚步声,“长兄归家,就翅膀硬?呵。”
裴徊光转身走回玉石长案之后,拿起笔,将最后笔用力写完。
因太过用力,笔尖悬着黑墨溅滴在字旁,在雪白宣纸上慢慢晕染开。
雪纸上,写着硕大个“蔻”字。
·
翌日,沈茴坐在窗下,拿着针线亲手给长兄做护膝。她在很小时候看着两个姐姐跟在母亲身边亲手给父亲和哥哥做衣裳,很是羡慕。她也想亲手为父亲和哥哥做些什。只是那个时候她太过体弱,只能在旁眼巴巴看着。
现在哥哥回来,她身体也大好,终于可以亲手为哥哥做些衣物。
沈霆归来让她唇角始终轻翘着,喜悦尽数挂在脸上。
她专心缝制大半个上午,宫婢过来送细点和热茶,她暂且歇歇手,接香暖花茶来喝。
“煜儿还没过来?”她问。
往常这个时候,齐煜都会跑过来写字。
“没见煜殿下呢。”沉月边禀话,边去瞧沈茴做护膝。
原本宫中只齐煜个皇子,他又年幼,宫中人提到他都是称呼小殿下。可如今兰贵人也诞下皇子。不,兰贵人现在已经是兰妃。兰妃刚生下皇子尚未取名,就被唤作小殿下。而齐煜则被唤大殿下或煜殿下。
沈茴轻轻转动手中花茶,有些烦扰。
她看得出来哥哥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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