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同意跟她结婚,还是没等到。外界和内心阻力重重,年年,男既盼着她来又说服着她走。但年年,病也难逃爱也难逃,女就这直等着。有次她狠狠心,调离北京到外地去工作,但是斩断感情却不这简单,而且再想调回北京也不这简单,女只要有三天假期也迢迢千里地往北京跑。男那时病更重,全身都不能动,和同住个病室。女走后,男对说过:“你要是爱她,你就不能害她,除非你不爱她,可是你又为什要结婚呢?”男睡着,女对说过:知道他这是爱,可他不明白其实这是害,真想走事,试过,不行,知道没法不爱他。女走男又对说过:不不,她还年轻,她还有机会,她得结婚,她这人不能没有爱。男睡女又对说过:可什是机会呢?机会不在外面在心里,结婚机会有可能在外边,可爱情机会只能在心里。女不在时,把她话告诉男,男默然垂泪。问他:“你干吗不能跟她结婚呢?”他说:“这你还不懂。”他说:“这很难说得清,因为你活在整个这个世界上。”他说:“所以,有时候这不是光由两个人就能决定。”那时确实还不懂。找到机会又问女:“为什不是两个人就能决定?”她说:“不,不这认为。”她说:“不过确实,有时候这确实很难。”她沉吟良久,说:“真,跟你说你现在也不懂。”十九年过去,那对恋人现在该已经都是老人。不知道现在他们各自在哪儿,只听说他们后来还是分手。十九年中,自己也有过爱情经历,现在要是有个二十岁人问爱情都是什?大概也只能回答:真,这可能从来就不是能说得清。无论她是什,她都很少属于语言,而是全部属于心。还是那位台湾作家三毛说得对:爱如禅,不能说不能说,说就错。那也是在个童话结尾处,上帝为们能够永远地追寻着活下去,而设置个残酷却诱人谜语。
二十岁过去,被朋友们抬着出医院,这是走进医院时怎也没料到。没有死,也再不能走,对未来怀着希望也怀着恐惧。在以后年月里,还将有很多料想不到事发生,仍旧有时候默念着“上帝保佑”而陷入茫然。但是有天认识神,他有个更为具体名字——精神。在科学迷茫之处,在命运混沌之点,人惟有乞灵于自己精神。不管们信仰什,都是们自己精神描述和引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