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林青鸦意识昏昏沉沉地醒来。
入目是片空旷。
水泥墙体,灰色柱子,没安玻璃窗口透着外而漆黑夜色,黑洞洞像吃人兽嘴。
夏里夜风从没这凉过,裹着沙土和荒草气味,林青鸦在昏沉头疼里轻轻挣动,然后感受到被紧紧捆绑手脚。
“噢哟,们睡美人可终于醒啊?”
“……”
个模糊又熟悉嗓音在身旁响起,林青鸦困难地撑起意识,向正前方抬头望过去。
黑暗里亮着被风扑得欲灭烛。
烛光后映出张微狞脸。
林青鸦辨认几秒,瞳孔轻轻缩下。
“…徐远敬。”
“哇,好荣幸啊,小观音竟然还记得呢?”徐远敬露出狰狞笑,走上前。
林青鸦攥紧指尖,指甲扣进掌心刺痛让她找回更多清明和理智,她压下惊慌,竭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如常:“你为什要绑?”
“为什?哈哈还真是个好问题啊,那你就当做,是为做完八年前没能做事情好。”
林青鸦怔,蹙眉望他。
四目相对,徐远敬突然停下。他脸上笑容扭曲下,恨意和不可置信从他眼神里迸出来。“原来他连你都没告诉?”
林青鸦眼神颤:“谁?告诉什?”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疯子!”徐远敬,bao跳如雷,青筋从他脖子和脑门上绽起来,让他比此时枯瘦模样更显狰狞老态。
而,bao怒之后,徐远敬又突然就狂笑起来:“你们这群傻子!全是傻子!哈哈哈哈──你们真信啊?你们真以为那个疯子为几句话就去巷子里堵们七八个人?他他妈跟不要命样被打得跪下去头血都要往前扑──恨不得撕、你们竟然信他是为几句话??哈哈哈全是傻子!!”
林青鸦默然许久,回神,栗。
她唇上最后丝血色褪去,声线再抑不住颤:“你什意思。”
“你说什意思啊,小观音?”徐远敬按住她被捆绑在上椅子靠背,表情扭曲,“要不是因为你个祸水,怎会混到现在这种地步?他妈不就是要给你下点药,弄到床上尝尝味道?睡那多女人还差你个?!──怎就招惹上唐亦那个疯逼、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声音震耳欲聋。
林青鸦瞳孔紧得颤栗难抑:“可你当时口供里说……”
“说什?说就是嘴贱两句?确实算是啊,确实要去但不是还没去就他妈差点被那个疯逼活活打死吗,啊?!”
透骨恐惧和恨意在徐远敬眼底挣扎,他又嘶声地笑:
“那时候口供里那样说就是为加重他罪责,他那会儿还没到16呢吧,要是把这个隐情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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