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有人朝她吹口哨。
黑夜把黑掩藏得极好,它们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滋生,疯长。
要不是有白思思跟着,林青鸦自己大概找不到目地。
这样艰难地穿过整个酒吧,她终于到达高台区附近。
“角儿,是不是那边!”白思思在音乐和喧闹里扯着嗓子问林青鸦。
“……”
在林青鸦走过来前,守在吧台边上唐红雨就先发现她存在──
毕竟当周围半数以上男性都在对着同个目标惊奇和蠢蠢欲动时候,想不注意也实在很难。
唐红雨转过头去,然后痛苦地扶住额:“大意。”
因为人手不足正在吧台内临时充当酒保合伙人听见:“什大意?”
唐红雨痛苦地转回来,指指身后:“忘祸害家里那位也是祸害。”
“嗯?”合伙人不解,抬头顺着唐红雨手看过去,停两秒,合伙人失笑,“你这都能忘就离谱。”
唐红雨木着脸:“大概是今晚脑子坏。”
林青鸦披着身汇集视线,停在这片高台尽头位置。
唐红雨抹把脸,转回来:“晚上好啊林小姐。”
“晚上好,”林青鸦难得心不在焉地应下,目光紧张地看向伏在吧台上身影,“他怎?”
“显而易见,喝醉。”唐红雨保持和善微笑,侧让开身,露出身后吧台上三只半洋酒瓶并告状,“这就是他杰作。”
林青鸦望过去。
沉默数秒。
唐红雨:“……林小姐是不是不认识这些酒,也不懂把这三瓶半喝下去是个什概念?”
林青鸦轻点头:“抱歉。”
唐红雨再次抹去脸上痛苦面具:“没什,这也不用道歉。大概描述下就是,这三瓶半喝下去以后,就算你给他扔路边,狂风,bao雨电闪雷鸣他也能眼皮不睁地睡到明天。”
话间。
靠近过去林青鸦挽着耳边长发,正俯低身轻唤声:“唐亦?”
说完她才听到唐红雨话,起身回眸过来,茶色瞳子里满噙着不安,“那要不要──”
“人参果……”
沙哑得梦呓似声音从伏着人柔软卷曲黑发下漏出来。
几人同是顿。
“嚯,”吧台里合伙人憋住笑,低头擦酒杯,“医学奇迹啊。”
唐红雨:“……”
唐红雨深觉得绝望又丢人地扭回头,低声嘀咕:“他是狗鼻子吗?”
林青鸦没顾得上她们玩笑调戏,听见声音就忙转回去。伏在吧台上身影撑起手臂,卷起衬衫下慢慢绷起冷白肌肉线条。
那人终于起身,靠到高腿凳侧墙壁上,他从黑发下抬眸,眼瞳乌黑,带着醉湿水光,黑曜石似漂亮。
他望着她,又好像没望见。
林青鸦看过所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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