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屏息，生怕自己也跟着被“咔嚓”
时候，听见那人声音低哑：“把门关。”
“唐先生您不、不听吗？”
“听？”美人抬眼，
笑阴郁又疯得很，“再让
听见句，现在就出去给你们砸光场子——你信不信？”
“……”
安生咽口唾沫，飞快去关上门。
他怎
可能不信？梨园里谁不知道唐亦年关前刚砸个戏园子，修葺钱是都给垫，可那家到现在还没恢复营业呢。
《惊梦》剩下这二十分钟简直是安生这十几年人生里最漫长二十分钟。
和个情绪像不定时炸弹样危险人物同处室，度秒如年，还容易心律不齐。
苦捱到外面落幕，观众夸赞和掌声快要把不大剧场撑破似。等杂声褪去，观众们大多退场，安生这才松口气，小心翼翼把夹门拉开。
安生往外瞅两眼，回头：“唐先生，观众们都退，您要回去吗？”
“……”
唐亦没说话。
他手里那支从出来就没松开过绢花攥得紧，花尾镶着水钻在他白皙指节上硌出印子，浅白里压点血色深红。
然后慢慢松开。
唐亦低下眼，瞥过手里绢花，他唇角嘲弄地轻扯下，起身，绢花被他揣进口袋里。
收得小心。
见那人走来，安生没敢挡，立刻拉着夹门让开出去位置。
然后安生刚转身想跟着走出去，就突然刹车——
那道清瘦挺拔背影停得毫无征兆，几乎是下子就僵在门口。
唐亦动不动地看着台上方向。
安生呆两秒，不安地冒头，跟着偷偷看过去——
戏台下观众已经散。
谢幕林青鸦还着身戏服停在台前，眼微垂着，显然已经出角色，柔美五官间情绪淡淡，未笑而温柔。
只是她面前多个年轻男人，手里捧着束鲜红欲滴玫瑰，正神色温和地在和她说什。
那好像是……
青鸦老师未婚夫？
安生还在不确定地想着，就听见细微动静。
他僵下，回过头。
唐亦眼神冰冷得可怕。
他垂在身侧手攥成拳，冷白手背上血管绷得偾张，指节都捏出响声。而微卷黑发下那张美人脸上表情近狰狞，仿佛下秒就要叫什人见血。
交谈声飘过空剧场。
“这花是特意让人从爷爷花房里剪来特殊品种，听说香气很独特，你闻闻看，喜不喜欢？”
“谢谢。”
“喜欢就好，等下次你和起去爷爷那儿，让他移植几株……”
“砰！”
巨大震响骇住剧场里仅剩几人。
林青鸦微愕抬眸，朝台下剧场侧看过去——
夹门颤栗，摇摇欲坠地轻晃。
门口空荡荡。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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