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不要脸给震惊到,没忍住就——”
“对不起。”
“?”
江晓晴惊愕回头:“顾念你,你干吗突然跟道歉?”
“…没什,只是觉得以前太看轻你们。忘当名字成为种符号,那它本身就被赋予责任和意义。”
“啊?”江晓晴越听越茫然,“怎听不懂你在说什?你看轻?为什?”
顾念抬头,笑容重展,伸手揉揉江晓晴短发:“就是,以前以为你只是个傻白甜,没想到你考虑得这多——很抱歉。”
“……?”
江晓晴茫然转向另侧,问秦园园:“她是不是在阴阳?”
秦园园同情地看她:“直白到这种程度上,已经不算是在阴阳你、是在明晃晃地嘲讽你。”
江晓晴:“!!”
等江晓晴转回头去要找顾念算账,顾念早已经最快速度起身回房间。
江晓晴理顺被揉乱头发,好气又好笑地冲刺追上去:“顾念你每天都有个要挖苦指标是不是!不挖苦晚上躺在床上会睡不着吗?你别跑!”
“砰。”
房门险而又险地关合,江晓晴被关在卧室门外,只听见里面传出女孩劫后余生得逞笑声。
等终于闹腾完,门外江晓晴放弃离开,耳边也安静下来。
靠在门后,顾念脸上笑慢慢淡下去。
是她自欺欺人啊。
她跟自己说逃避可耻却有用,她龟缩在自己那个壳子里,还直说服自己:你选择没错,错是那些人。
可她只说给自己听。
原则不是个壳子,不该供她躲在下面逃避现实,还要自安慰:外面太黑,她是不想同流合污所以才不出去。
原则是面旗,她应该握着它,应该正大光明,让所有人看见她站在旗子下,应该为它发声。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话不假,但这话不该用于原则上。
因为原则不“穷”。
如果有原则者都在独善其身,那天下才会成为无原则者天下。
顾念沉默许久,走到床边,拿起桌上手机。
手机里有她已经2年没有登录过、名为[盲枝]认证账号。顾念僵着手指重新启动,认证,登录。
在那个陌生又熟悉界面里,她瞳孔不可抑制地轻颤下。
但她还是点下去,字字键入。
两分钟后。
那个有无数粉丝、却已经长草两年空白账号下,突然弹出条更新提醒——
【两年前摔到悬崖下,然后秉持着“在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躺下”精神,躺到现在。】
【现在想重新爬上去。】
【等到站在山顶那天,想挺胸抬头,告诉你们真正名字。】
【你们愿意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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