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他望得久,主动开口,有些没办法:“苏家这荷小姐真倔呐,劝都劝不住。昨天下午来给您过生日,到晚上,跟她说您回来晚,她还是要等——等着等着就睡过去。”
“……”
那晚后来,是商骁把她抱去客房。
大概是熬得困得厉害,女孩儿点都没醒,等放她到床上,还翻个身,轻咂咂嘴,唇瓣润层水色,艳红得勾人眼。
商骁蓦地回神。
望着不远处床上女孩儿,他眼神深深。
默然几秒,他起身走过去,无声地坐到床边,垂眼看着女孩儿安静睡颜。
苏荷说得对。身外人事,他不挂怀。旁人如何,是喜是怒是哀是乐,他也从来漠不关心。
他是从小如此。
以商家家门,寻遍名医也只说心理障碍,情感冷漠症是药石罔效,要善加引导、免得以后向恶。
既然治不,商家父母便引导。教他礼、教他分度、教他人与人之间恪守界线,于是经年累月,礼数分度严谨自守,而在那之外,多分商骁也不会做。
他习惯,不管也不在意旁人如何。
但不知不觉,记不起何时开始,他人生里就多这个例外——
明明已经时隔多年,再回想起来,那晚女孩儿每点神色变化,皱眉、矜鼻、动唇,都栩栩如生地刻在脑海里样。
甚至就连他记不清脸那个佣人说过那句和她有关话,每个字每个语气,他都能回忆起来。
犹在耳边。
而在他记忆最深里,那晚之后第二天,女孩儿醒来,在商家后花园,家里佣人玩笑着打趣着这个三天两日往商家跑苏家小姐。
“荷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们骁少爷啊?”
“胡说。”女孩儿本正经地背着手。“苏家里个哥哥姐姐都没有,是拿他当哥哥。”
“……”
商骁不懂感情,更不懂少女心思。
她说想要个哥哥,那他便是哥哥。
从那天起。
哥哥两个字,画地为牢,抹掉所有他还未看懂未看清,便只剩下“哥哥”。
他不懂感情人性更不懂给予。
他只等她索取。无论她要什,他都会给。予取予求。
这就是他对商娴说过。
于他而言,【她从不样】。
那时他曾看见,这份不样里满藏私心,却被“只要为她好就够”迷雾给遮盖着。
直到当初《呈凤》剧组那场亲密戏给他掀开自己欲望世界里角。
直到看她向裘宸翔表达倾慕。
直到今晚祁楼从他面前带走她、两人亲密舞蹈、而她为祁楼“背叛”他。
迷雾散。
“只要为她好”原来不够。
他想要她。
是最自私、最容不得别人分享丁点那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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