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攥着手心,不想露出半点示弱情绪,但通红眼角还是背叛她。
在原地僵立很久,苏荷终于慢慢松开手,掌心深陷着月牙印儿,疼得麻木,久久回不过血色。
而她声音喑哑空洞,轻笑。
“您说对,怪,丢尽苏家脸。您这光辉灿烂生,有这个女儿,真是败笔。”
苏荷无神笑着,慢慢吐出心口郁结闷疼那口气。
“不过您放心,答应您——从今天起,再不踏苏家门步。抚养费会慢慢还您,您就当您女儿已经死吧。”
“……也或许在您心里,她早就死。”
“——!”
苏荷说完,扭头离开。
出门时视线早就被眼泪模糊掉,苏荷慌不择路,脚下急促又踉跄,只想赶紧从这让她觉得窒息屋子里离开。
她慌乱地跑到不知道哪处弧形小露台上。
长而垂地帘子被清风鼓动,将她身后切掩在朦胧里,苏荷脱力似,靠到露台外沿那及胸口高白玉石护栏上。
护栏冰凉。扶在上面十指纤细葱白,却抖得厉害。
“……真没出息。”
苏荷低低地念句。
耳边那些声音却还是在遍遍地响:
……你抛下那多、你得到什……
……你丢尽苏家脸……
……你不配做女儿……
苏荷在嘴巴里尝到淡淡血腥味儿,她抬手抹唇瓣,再拿下来,指尖殷红刺目。
原来是不知觉地把嘴唇咬破。
苏荷自嘲地笑。
在这鲜红血迹下,那些竭力压抑情绪又翻涌起来,酸涩闷疼感觉像是把她胸口都炸碎。只剩下心里空落落,片荒芜。
她听见有个小人在心里说它快要难过死。
因为父亲说得对。
她把什都抛下,她什都没换回来。
因为那个人说。
他说【没关系,不在意那些】。
因为这三年。
三年里她独自坚持和煎熬过所有孤独和痛苦,在父亲那里只是不能被理解苏家耻辱。
苏荷手指再次轻颤栗起来,她觉得自己大概绷到极限,快要忍不住哭。
可她实在不想哭。
苏荷抖着手去摸自己手包,把最边角那个暗袋拉开,里面藏着盒窄窄女士香烟和只打火机。
她费力地摸出根细细香烟,指尖颤着想去点上,却几次都抖灭。
苏荷眼角更染上嫣红。
眼泪下秒就要从眼角滑下。
这是气哭,被只打不上火火机。
才不是因为难过。
苏荷崩溃地垂下手。
然而就在这秒,只手从身后伸过来,修长,沉稳,有力,覆住她。
火机“咔哒”声轻响。
淡蓝色火苗跃而起,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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