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利率走向转折来势汹汹。
短短两天,潇凯科技巨额投入下,亏损迅速超过前两个季度全部获益,而且大有直接掉入无底冰窟趋势。
常亭拿到盈亏报告,吓得连忙捂住没敢让自己父亲看到,连夜给楚向彬打电话,要责令他立刻赶来和自己见面。
楚向彬接到电话时人在家里。
从第二季度开始,勤锐利用这款产品收获颇丰,常亭已经有意无意地开始疏远他。楚向彬几次故意提起自己在勤锐入职事情,都被常亭打个哈哈带过去。
之后再找,常亭便借着许多托词借口,拖再拖。
等到前不久,第二季度近末,常亭对他已经是避而不见。
“飞鸟尽良弓藏”道理,在这些心眼小上位者们身上从来不是罕见个例,楚向彬对这点完全不意外。
更甚至可以说,常亭对他戒备和疏远,每步都在楚向彬掌控里。从当时在电梯间告知心腹那手开始,楚向彬就在逐步计划着让常亭慢慢看轻和疏离自己——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点点把自己从这个核心局里剥离出来,不在最后收网时受到牵累。
而今天晚上常亭仓促来电,同样在楚向彬意料之中。
他和秦楼对这款产品复杂公式模型是最为熟悉,与市场利率方向相悖开始那个转折点就是在第三季度中。楚向彬最近闲职在家,除享受他终于松散下来生活节奏以外,最关注事情就是市场利率走向变化。
情势急转,他也是第批知道人。
收到常亭来电时,楚向彬正坐在落地窗前小桌旁。桌边搁着只大肚子红酒杯,旁边还立着支珍藏级别红酒。
听见声音,楚向彬拿起手机,看眼便嗤笑声,调成静音扔在桌上。
然后他拿出另支手机,给秦楼打个电话。
两边互相问候句,楚向彬单刀直入,“常亭那边应该已经收到亏损报告。大概是坐不住,已经给打来电话。”
秦楼在电话对面笑得嘲弄,“他这点定力,离着他父亲那只老狐狸差远。”
“接下来怎做?”
“不需要做什,顺其自然就好。你那边不是已经脱身?”
“嗯。不过,真不需要再稳他们稳?”
“不需要,也稳不住。”秦楼低笑声,很是带着点疯子愉悦,“这是条长套。套子越深,他们进得越向内,等到收口时候就越是毫无退路——收口也不是们,是市场。人心可以算计商量,市场在这方面就冷酷无情得多。”
“市场……”楚向彬也跟着嗤笑,“市场确实可怕,你能把市场把握得这稳准才更可怕吧?收口手确实是市场,但借助市场因势利导,步步推他们掉进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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