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秦梁,“那在秦家之前呢?”
秦梁想到什,呼吸骤然紧。
老人第次彻底变脸色,“你是说……不可能!”
“哈哈哈哈……”秦楼大声笑起来,“好个不可能。到底是真不可能,还是你不想相信?”
秦梁呼吸急促,面色涨得发紫,“早就让人查过——你父母死就是意外,没有别原因!”
“那被送进孤儿院受那些凌虐呢?自己个人在那个地方待三年你都没有半点消息是真错过还是有人刻意从中隐瞒!?回到秦家以后再是个疯子,为什对你没有却唯独对秦扶君家那大敌意?——这些问题你想过哪个、想通过哪个?!”
“……”
秦梁在秦楼句又句质问里栗然不能自已。
到半晌后他才扭头看向秦扶君,个字个字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说……是真?!”
秦扶君趴在地上早就哆哆嗦嗦,从头到尾没敢抬头。
她带着哭腔哀求:“爸……”
只这个字,秦梁就什都懂。
他眼前黑,几乎差点昏厥过去,连着退几步扶住沙发才稳住身。
他当然记得秦楼遭受过什。
他记得自己第次走进那间孤儿院看见那个瘦弱而狼狈孩子,记得他身上道叠着道伤疤和血痕,记得他冰冷得不像是个孩子眼神,记得他吃饭时大口大口凶狠得像野狗似狰狞。
那在很多很多年里都是秦梁心上道疤——他让他孙子个人流落在外,吃尽这世上所有不该加诸在个孩子身上苦。
他对不起他,他尽切所能地想补偿他。那个孩子想要切他都给他,那个孩子再疯癫再可怕都没关系也无所谓。
因为那本来就是这个世界先伤害他,那个孩子在变成个疯子前,从来没有做错过什。
而今天、直到今天,在他人生行将末年快要油尽灯枯时候,他竟然才终于知道——那些不幸是有原因、那些绝望是有罪魁祸首。
亲手把他唯孙子推进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脱离、再爬上来深渊,却是他保护这多年亲生女儿。
“秦扶君——!”
老人从疼到快让他抽搐心底挤出声嘶哑震怒咆哮。
喊完后,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下子跌进沙发里,老泪纵横。
秦扶君也被这个模样秦梁吓傻,她趴在地上缩着肩膀磕着脑袋,“爸……对不起爸……是鬼迷心窍……以为他不在秦家就是……也后悔……对不起爸知道错……”
秦楼神色漠然地望着两人,像是在看着另个世界光景。
疯子没有同理心,他们学不会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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