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种着活不
多久……
“宋书，老师说
话你听进去吗？”
“……嗯。”
“那知道该怎
做吗？”
“嗯。”
“那老师就放心，你有很好将来，不要为
时交错朋友耽误自己，不然以后定会后悔，知道吗？”
“嗯。”
“好，那你回去吧。”
“老师再见。”
宋书转头往办公室外走。
她其实没听进去，也不太需要听进去。因为从初三刚开学到现在，这样话她不知道自己听过多少遍。
每个老师都告诉她，“秦楼和你不是类人你应该离他远点儿”，说“秦楼这种学生是坏到根里你别把自己也牵累下去”。
起初宋书还会告诉他们，没有秦楼就不会有现在自己，但是后来她就懒得辩驳。
因为他们不会懂。
不懂人永远不懂。
宋书走出办公室，转身关门，再转过身。
然后宋书愣住。
办公室外走廊上，少年抬起头。
他眼角通红地望着她，或许是情绪压抑得太厉害，额角淡青色血管微微绽起来。垂在身侧手也紧攥成拳。
眼神和模样骇人。
“……
听见。”
少年声音里有点嘶哑。更多是痛苦和压抑。但是他笑。
“所以你才叫去交朋友、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你你应该离越远越好？——你终于发现这点，但现在才答应他们不觉得太晚？！”
宋书反应过来。
“不是答应……”
“但你知道吗？”
少年打断她话。他步跨上前，狠狠扣住女孩儿手腕把人钳制住，然后他俯身，咧嘴笑起来——
“他们说点都没错。”
“……”
“你早该滚。”
“……”
少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女孩儿手腕都捏碎。说完最后句话时他犹自僵几秒，才嘲弄地低眼。
眼角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谁稀罕？”
他甩掉女孩儿手腕，转身要离开。
“秦楼。”
“……”少年步伐停，很快重新向前。
“秦楼。”
“……”他充耳不闻。
“秦楼。”
“……”
“秦楼。”
“——”
秦楼步伐蓦地止住。
几秒后，他僵着背影转回头。
女孩儿站在原地。
她安安静静地望着他，明眸柔软。
“直站在这里。没有走啊。”
“——！”
瞬间情绪野兽样撕破他眼底压抑和沉寂，秦楼转身返回，握住女孩儿手腕把人拉进旁边工具间。
门“砰”声关合。
工具间里没有灯光，漆黑黑片。
黑暗里什都看不清，只听得见少年压抑到嘶哑声线——
“为什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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