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从也不仅仅是只学方言,他也在学习过程中,观察农村。
这个村子和《条大道》剧本里描写得差不多,是中国千千万万农村中不起眼个,不是贫困村,也不是示范村,没出过大人物,大学生倒是出过几个,仍是被津津乐道对象。
李从借住是家有着两层小洋楼人家,对五十多岁夫妻,他们儿子已经成家,带着媳妇在外面打工。
李从注意到他们使用也都是智能手机,尽管这位阿姨不认识字,但仍旧玩微信,记住语音聊天符号,经常和外地儿子视频聊天,和邻居约麻将时,也是在微信上吼声。平时看电视,都是在网络视频APP。
城市化进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改变他们生活。
李从和邰行方言都学得差不多,虽然没法达到当地人那标准,但也阴差阳错地符合真实现状。
长期在外上学、打工农村青年,其实也没办法再说口纯正方言,有时候方言无法顺畅表达东西,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切换平翘舌不是很标准普通话来表述。
语言尴尬如同农村城市化中位置,普通话还不够字正腔圆,方言又被逐渐遗忘。
在村子里住四个月后,李从去镇子上电池厂体验打工生活,邰行则去大学旁听,按他话来说,是离开学校好多年,得再去培养下书生气质。
李从尝试更多地去理解吴刚这个角色。
吴刚是无知肤浅,剧本第场就明显地表露出来。
春节前几天,村里难得热闹些,但和记忆里童年还是不能比。
吴明正在家里看书,吴刚大大咧咧地来找吴明,也没敲门,直接进吴明卧室。
吴明被突然推门声吓跳,眉头微皱,但并没有说什,他能理解吴刚。
但吴刚却不能理解吴明,看见大过年吴明居然在看书,脱口而出就是句没有恶意嘲笑:“都要毕业,还看什书啊。”
在他认知中,书只是为学习服务,他没办法理解吴明在看书中得到精神享受。
吴明在看贾平凹《秦腔》,吴刚随手翻翻,翻到段情色描写,就十分猥琐地念出来,嘿嘿地笑:“原来你在看这个啊。”
吴明知道没法和他解释,把书收,问他来干什。
李从看剧本提及《秦腔》,他就抽空去看这本书,曾获得过茅盾文学奖,讲也是作者对社会转型期农村现状思考。
这本书存在,就是电影里象征符号。
可吴刚,是不懂。
但吴刚也不是麻木,他感到生活困苦,感到无法逃脱绝望,他觉得这样不对劲,可他没有足够素养去分析这些,他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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