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喃急哭前补充,“而且他在手术预备期,术前不宜有大情绪波动,不准备把你知道这件事告诉他——至少要等手术后。”
那些细节被补充,盛喃从冻僵思绪里慢慢回神,眼圈跟着攒红:“这是什时候事,为什不告诉?”
“是下半年知道,”盛笙说,“初次确诊时间,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盛喃颤着声提高声量:“问你为什不告诉?”
“告诉你干什,”盛笙难得声音沉,“你是医生还是教授,告诉你你就能治病?”
“可他是爸!”这句话出口,盛喃眼泪下子就止不住。
盛笙眼底情绪动摇得厉害,但还是转过头去,拽几张纸巾塞给她:“你要是跑他病床前哭,还不如什都不知道。”
“不会在他面前哭,能忍住!”盛喃狠狠把眼泪擦掉,尽管下秒它们又很不给面子地流出来,“可以照顾他,陪他。”
“你有专业护工照顾得好?还是陪他有殷阿姨细心?”盛笙停会儿,缓下语气,“你还是学生,学业关乎你以后职业和人生,你要是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就是存心想气他。你自己想,你觉得他有可能同意吗?还是你要为这件事和他吵架?”
“……”
盛喃哽着说不上反驳话。
她比盛笙还清楚盛天刚脾气,她知道他不会同意。
她只能抱着膝靠在沙发边上边抹眼泪边哭。等哭到哭不出来,身体和大脑也都麻木地被迫接受这种情绪,她才用哭哑嗓子问盛笙:“他治疗……会怎安排?”
“手术在国内,术后观察,应该会转到M国癌症中心或者医疗研究所。”盛笙说。
盛喃抽抽鼻子,闷声闷气地问:“还要出国治吗?”
“目前全球排名前十抗癌医疗机构都在M国,那边医疗费用昂贵,但治愈几率更高。”
“好,”盛喃急忙说,“那就出国。”
“不用你出谋划策。”盛笙气又好笑,“听你哭成什样子,鸭子似。”
盛喃闻言更又想哭:“你还笑得出来你……”
“…盛喃,”盛笙叹气,抬手想去摸女孩头,想起什还是没抬那高,轻抚抚她肩膀,“你永远不知道谁会在什时间离开,你必须学着接受,只有接受这个,你才能更好地去面对要发生切,而不是再在以后懊悔自己当初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盛喃在盛笙目光里微微怔住。
到此刻她才突然想起。
盛笙大她四岁,她没经历过爷爷奶奶过世他经历过,她已经记不得母亲去世,那时候他已经完全记事。如果说盛天刚或者其他人因为这些事情而无力顾家时对她忽视程度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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