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自己值日会晚点下去,然后她就出教室,去这层楼工具间拿打扫教室用扫帚。
回来时候,走廊上放学大部队已经走,教室里外也没剩多少人。
盛喃拎着扫帚转进后门,刚抬头就愣住。
靳回来。
他就站在丁小君那张桌外面,正低着头听丁小君说话。丁小君还是憋红着脸,靳安静地靠着桌边,动不动地在听她说什。
画面温和得刺眼。
盛喃怔好几秒。
那人似乎察觉什,抬眸望来。对视几秒,他又好像什都没发生样,把视线压回去。
盛喃低着头,僵着手脚走进去,快到她桌旁时,她听见他用低低哑哑嗓音很轻地说句:“知道,谢谢。”
“……”
他今天还凶她来着。
盛喃突然觉得特别委屈。
她都认错也道歉,她不是故意提。
胸口憋闷情绪快要炸掉似,盛喃紧紧攥着扫帚,好半天才走到他面前。
“靳,”她听见自己声音低低,“你明天,跟不跟坐同桌?”
“……”
教室里本来就没几个学生也没什动静,仅剩目光好奇地投过来。
靳望着女孩。
沉默后他起身,边收拾背包边低声道:“这由你决定。等你想清楚是想跟张桌,还是跟随便哪个——”
“想不清楚,”盛喃仍低着头,声音闷得更厉害,“就问你,你要不要跟坐同桌。”
“……”
靳蓦地停住。
几秒后他轻轻嗤,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自嘲:“如果你想不清楚…那宁可不要。”
“——”
盛喃心落得空,坠下去。
有那瞬间她知道完蛋,要出事。她跟自己说忍住忍住忍住别冲动……
可惜忍不住。
自封著名精神病谈梨同学说过。
再软弱人,被踩到最疼地方,都会发疯。
盛喃不知道自己这是哪儿疼,但就是疼。
特别疼。
积攒晚上委屈在她心窝里炸开,连累全部理智起。她放任那颗疯小白菜上前,朝那人笔直修长小腿狠狠踹脚。
“你、爱、坐、不、坐!”
仰头朝他说完她就扔扫帚转身跑。
如果不是眼圈通红,声音都哽得差点断,那她觉得这个收场应该也挺气势汹汹。
她这辈子再也不要和大拽比说话。
她再也不要认识他这样人。
她以后都不要做颜狗。
……
盛喃直跑到走廊拐角后最尽头窗户。
这边是办公室外,老师已经走,感应灯在她身后慢慢暗下来,盛喃在窗边下面角落里蹲下身去。
最后点窗户透进来光被墙壁遮去。
昏暗裹住她。
盛喃把脸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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