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禾当天晚上统计完她和周宴“共同”财产。
房子。
还有张卡,她们每个月都会定期存点钱进去,两人都知道密码。
这张卡是周宴,不过在她手里,周宴直就没管。
“你每个月放多少钱呀?”那时新禾问她。
周宴轻轻刮下她鼻子,“你让放多少就放多少,好不好?”
她笑:“每个月存三千在里面,你不许存多。”
“也三千那不行啦,起码也得五千。”
周宴双眼亮晶晶,那里面含着情意如同落在湖面日光,“毕竟床上都是在赢,总要多表现下。”
“说什呢!”她双颊浮起害臊红晕,去捶她。
“哎哟哎哟,好痛哦,你好狠哦,谋杀亲妻!”周宴夸张得直叫,趁她不注意搂住她就亲。
最后她们倒在地板上嬉闹,笑得灯影在她们脸上晃悠。
那是她工作第四年,担任设计师那年,她们有共同户口,这存就存三年。
后来装修她从卡里应急取三万出来,当时和周宴说,她没当做回事。
周宴愿意把房子给自己是她事情,但是她是不会收。
人不在,要房子也没意思,何况这房子处处都是两人影子。
忽然,她背脊凉,个念头冒起来——周宴应该没把她新欢带回来过吧?
她骤然就压下这念头。
不至于。
周宴有自己房子,不至于要把人带到这里来。
她应该不至于将事情做到这过分吧
梁新禾心生几分悲凉,周宴不但背叛她们感情,而且还摧毁自己对她信任。
她也不想去考证。
“房子打算卖掉,之后咱们□□分。你六四。”
过会儿,周宴回她,言简意赅:“行,随你吧。”
梁新禾盯着这几个字半天,说不清到不明情绪激涌着,好半天理智占上风,还是没回。
“对,密码没改吧?明天上去收拾东西。”她这边歇,周宴那边条私信却追着来。
“没有。”
那边安静。
前几天还在她面前黏黏糊糊说不想和自己分开,假意惺惺说不想与自己分开,说房子给她,现在什都说行,巴不得划分得清清楚楚。
说不定前几天她说什舍不得自己还喜欢自己只是在做戏罢,就想让自己主动跟她刀两断,她好抽身离开。
是不是太便宜她?她不是笃定自己不会要这套房子?如果自己现在要呢!
是她先出轨,她就该“净身出户”。
梁新禾恨恨地想。
在这刻她心里怨恨浓厚如墨,污五脏六腑。
她站起来,在客厅连连转圈,怨恨,怒气,悲伤充斥着她,兜头兜脑地砸着她,仿佛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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