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来说有点高。
三个羊身？
四个羊身？
五个羊身？
柳余试图用眼睛估算，纠结得
脑袋
羊毛都快打结
，旁边也没有合适地方用：
除非盖亚抱着她……
显然，少年也被难住。
随着耳尖越来越红，他似是下定决心，抱着小羊羔往凹槽前站定，轻轻地托着小羊羔屁股，腿掰：
“贝莉娅。”
……贝莉娅，贝莉娅想哭。
如洪水泄闸，身体却不假思索地放开。
淅淅沥沥雨声与小小“咩咩”啜泣声混杂在起，小羊羔·柳余羊眼睛都湿漉漉：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
丢人过……
好不容易浑身舒畅，还、还……
抖抖？
柳余：……
感受着温柔擦拭，她更忧伤。
羊脑袋往人怀里埋，屁股撅，怎也不愿抬起来。
“贝莉娅。”
“咩。”
贝莉娅死。
粉色羊耳朵半耷拉着，看起来蔫蔫样子。
“这很正常。”
盖亚倒是就恢复，他用只小毯子将她裹住，抱在怀里走出去。
阳光散漫地落下，少年步子迈得也有些慢，晃晃，像是温暖摇篮。
柳余发现，自己又想睡觉。
这小破羊除吃，就是尿——
这时，肚子“咕噜噜”叫声。
少年似是没听见。
经过人纷纷喊：
“莱斯利先生，早安！”
“莱斯利先生，早安！”
他回以礼貌微笑。
柳余没精打采地躺在小被子里，两只小羊蹄抱着被子，只露出个鼻子呼吸。
心想着，逮到机会定要狠狠报复回去，可想到对方身份，又有点忧伤，看看那双湖绿色眼睛，心里又好过些……
“贝莉娅，变羊术没什不好。”
少年声音突然响起。
他声音仿佛悠扬琴音，优雅而迷人：
“当你变成羊，别人施加任何攻击，都无法对你无法奏效。当然，你也不能攻击别人。”
“咩！”
她才不想变成烤羊肉！
盖亚指间弹。
束小火苗就这从他指间冒出来。
小火苗往她脑袋上送，柳余吓得闭上眼睛——闭眼前，仿佛看见身上弹出层透明薄膜，薄膜将火苗挡在外面。
柳余立刻睁开眼睛。
薄膜不见，可幽蓝色火苗就是烧不到她。
她用小爪子好奇地碰碰，爪子就从火苗中间穿过去，像是穿过层空气。
“符合你要求，很安全。”
“……咩。”
可她更想把别人变成羊。
羊脑袋抬起，又有气无力地搭下。
盖亚却已经不再说话。
他抱着她去食舍，要碟子薄饼，法棍，和小碗羊奶。
“莱斯利先生，早安……羊奶是今天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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