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轻微
强迫症。
“你看得见字？”
“这里书册不
样，”盖亚告诉她，“你可以拿起来试试。”
柳余随手拿
卷。
羊皮卷轻薄柔软，她触，就感觉到不同。行行字像小蜜蜂样“嗡嗡嗡”飞到她面前，有序地排着队，向她问好。
即使闭上眼睛，这些小蜜蜂也还在跳舞。
这感觉玄妙而神奇，不过——
她不识字。
柳余苦着脸将羊皮卷丢回书架上，重新拿起册：噢，还是不认得。
接连几册都是如此，象牙、龟甲……
文盲。
文盲。
文盲。
她大概是个文盲。
柳余郁卒地趴到书架与书架之间摆放着小桌上，发现不知什
时候，盖亚已经坐在那，面前摊开几十册书，羊皮卷、纸样书籍，目测每册小蝌蚪都不大相同。
他抚过册，手指停留十几秒，又向下册去——
兴许是她停留目光太久，盖亚转过头来：
“贝莉娅，怎？”
“这些……你都认识？”
“恩。”
“几十种不同时期不同国家……”
语种哎。
她怎忘，这人是神，初始设置就跟般人不样。
柳余趴过去，两人手臂挨着：
“盖亚，你在看什？翻得这快，能记住吗？”
“会……记不住吗？”
少年疑惑地眨眨眼睛。
阳光穿过书架罅隙落到桌面，又反射到他水绿色眼睛，这近，他眼睛像突然蕴上层浅浅碎光，骤然有灵魂。
多温柔啊，如果不去触摸他真实温度。
柳余将头枕到他肩膀，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刚才哭得太用力，她脑袋有点疼，现在什都懒得想。
盖亚不动，他用另只手翻起书页。
沙沙声响在耳畔，伴着这午后阳光，让人想起前世安静大学图书馆，她渐渐生出些睡意，可又睡不着。
闭眼，就是路易斯笑。
他朝她招手：“贝莉娅，你天生属于黑暗。”
呸。
鬼才属于。
柳余将脸闷在盖亚肩上，使劲闻闻，直到少年如雪如松清冽气味再次将她覆盖，才觉得舒服些。
如跗骨之蛆黑暗渐渐被冲淡。
盖亚又拿过来册羊皮卷。
“盖亚……”她戳戳他，“你看什，跟
讲讲吧。”
“……宣乌磅，蛇胆半颗，加金水半……”
“这是什？”
“炼金术。”
“可以炼出万能药那种炼金术吗？”
“这世上没有万能药。”似是感觉她话语可笑，少年嘴角弯弯，“如果有，也在神那里。”
“……哦。”
柳余“哦”出长长声。
她枕着他肩膀，觉得不过瘾，又拉开他胳膊，“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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