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在进门那人
身上。
商彦昨天拿审判书，昨晚被商盛辉耳提面命地斥责
半晚上，凌晨才赶着飞机飞回来。到机场，又接上旅途折腾，几乎没合眼，现在正是个最困倦时候。
即便这样，那没法忽视注目礼还是让他步伐
停。
“……”
眼皮倦懒地掀，漆黑眼没什
焦点地扫教室半圈。
薄唇轻扯下，男生嗓音哑里透着凉。
“早读课文在
脸上？”
“！”
全班回神，又齐刷刷地低下头去。
没会儿，朗朗读书声充斥起班每寸空气。
嗓子差点喊劈副班长讪讪地看商彦眼，心说他这临时班长就该退位让“贤”。可惜这话在肚子里滚几圈也没胆量出口，只能撑着笑冲商彦僵硬地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才溜下去。
商彦回到座位前。
坐在里面女孩儿正眼神巴巴地看着他，眼圈还有点泛红。
熬夜太阳穴示警，突突地连跳两下。
商彦无奈，垂手捏住女孩儿鼻尖。
“你要是敢哭，现在就敢跟你起哭……你信不信？”
“……”
苏邈邈噎下，那点难受情绪被笑冲散。
商彦松口气，坐下来。
他拉开背包拉链，把里面浅灰色保温杯拿出来。
修长指节捏着杯子，往女孩儿面前搁，低声里带点似笑非笑。
“三分之二杯。”
苏邈邈刚转过身，本想问他情况，却愣在杯子前。
【回去以后，每天保温杯里只给你装三分之二。】
苏邈邈眨下眼。
商娴给她打过电话。所以她知道他为诉讼判决事情被折腾几天；她知道他昨晚夜没睡；她知道他是今早6点半刚到C城飞机；她知道发生那多事，他比谁都压力大、比谁都累……
她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要把她看得多、多地重要，才会在为她做这多牺牲这多以后，仍把这样小件事挂怀。
苏邈邈眼眶瞬间湿潮起来。
她轻憋住气，伸手用力地抱过杯子，侧回身去。
“……你吃早饭吗？”
女孩儿声音在朗朗读书声里低软发闷。
“没。”
耳边早读声遮掩，商彦并未察觉其中情绪，他困得意识不清，塞好背包便趴上桌。
“先睡会儿……记得喝完，乖。”
尾声渐渐低下去，卷上疲倦睡意，最后消匿。
苏邈邈侧过头。
有点被眼泪水模糊视线里，男生合着眼，仍是凌厉漂亮五官线条，细长眼睫下遮着淡淡黑眼圈，看起来疲累不堪。
也看得她心口闷疼。
女孩儿最后转回去。
她压下眼底潮湿情绪，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点那杯壁。
“商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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